“你撒謊。”震驚過後，喬念終於找回了聲音。
“你不相信？”見她不相信，顧隋有些生氣。
喬念沒有說話，可是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在告訴顧隋，她的確是不相信。
顧隋急了，不知道該怎麼讓喬念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念念。”他叫了喬念一聲，緊接著低頭去親喬念濕潤的眼睛。
喬念眼睫毛很長，被顧隋親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眼睛顫動得厲害，軟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刮搔著顧隋的嘴，感覺刺癢刺癢的。
顧隋見她沒有拒絕，內心激動不已，他親過喬念的眼睛，又去親喬念的耳朵，然後是臉頰，最後吻上她的嘴唇。
喬念一下子攥緊他的睡衣，內心掙紮萬分，一邊想著把顧隋推開，一邊又忍不住與他唇齒交融。
她纏住顧隋的脖子，微微仰著頭，踮著腳尖，顧隋則用手臂箍住她的腰。
她已經許久沒有像這樣配合過顧隋的親吻，前段時間兩人雖然又吻又做，但她每次都很不情願，所以不是拒絕，就是一動不動。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不知吻了多久，顧隋突然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隨即覆在她身上。
他低頭看著喬念，眼底跳躍著灼熱的火光，氣息粗喘著說：“念念，相信我好嗎？不要走。”
喬念的眼淚再次落下來。
“反正不管你說了什麼，到了早上你都會忘記。”
內心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喬念，不要相信顧隋的話。
可是??
“不會的。”顧隋向她保證：“這種事我不會忘的。”
喬念還是不敢相信。
因為這一切太像一場夢了。
可是她喜歡顧隋那麼久，渴望了那麼久，如今終於聽見顧隋說喜歡她，這讓她覺得，哪怕是一場夢，她也想沉浸在其中。
隻要今晚。
即便隻有今晚也好。
最起碼現在在她麵前的顧隋是真實的，不是虛幻的。
顧隋見她不說話，急得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我如果忘了，你就打我，然後告訴我。”
他語氣異常堅定。
這讓喬念開始想要去相信他。
喬念的回應就是用手輕撫顧隋的臉。
顧隋愣了一下，隨即又吻上喬念。
這次他吻得比較激烈，像是要把喬念吃掉一樣，喬念隻覺得嘴唇又疼又麻，但是她不僅沒有拒絕顧隋，還把顧隋摟得更緊了。
這樣糾纏似的吻就是顧隋一直想要的。
喬念的主動，喬念的回應，對他而言就像是春藥，讓他整個身體都燥熱起來。
恍惚間，他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麵。
畫麵很清晰，地點是在喬念家客廳的地上。
他就像現在這樣，把喬念壓在身下，一邊喊她念念，一邊抱著她吻，喬念則一邊哭泣一邊回抱住他，和他接了一個長長的吻，直到他倒在喬念身上。
這些畫麵似乎不在他的記憶裡，感覺有點陌生，但又很真實，不像夢境。
意識到這可能是上次他發病時候的事，顧隋驀地一怔。
“我上次發病去你家找你，是不是也這樣吻你了？”
聞言，喬念大驚。
“你怎麼知道，你想起來了？！”
顧隋點點頭，內心激動又欣喜。
但欣喜的原因不是找回了發病時候的記憶，而是他意識到一件事。
“你那時候為什麼主動抱住我回應我的吻？”
她當時不是和鄭勤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