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戶院內,慢慢地,孩子沒了聲音,而女子的哭泣也漸漸虛弱。這時,一道尖銳卻滄桑的聲音響起:“行了,打死了他們給二根陪葬麼?”
隻見一個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老年婦女坐在門檻邊,麵容僵硬,眼睛眯成一條線,那眼光看過去渾濁不堪,陰冷地好似毒蛇般。
但實際上,打了這麼久,中年婦女也已經累了。她用棍子杵著地,氣喘籲籲地道:“娘,這倆喪門星害死了二根,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兩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家的事被周邊村民當成笑料看,似乎......有意在傳播著些什麼。
“當然不會那麼算了!”老年婦女麵皮扯了扯,似乎是笑了笑。
而就在中年婦女剛想說些什麼,一道瘦小的身影擠過人群,打開院門衝了進來。
一進門,那身影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一個尖叫撲向那對母子:“娘,阿弟!”
女子緊抱著昏迷的小孩,抬起臟汙的臉,看到那個身影,瞬間再度哭出了聲:“蘭娘,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二根!”但聲音很虛弱,似乎隨時都能斷了氣。
“二根?!”少女一驚,不敢置信地看向門檻處的人影,“表哥......死了?”怎麼可能,時間不對啊!
看到少女,中年婦女瞬間滿血複活,一個棍子揮過去。少女一時不察,瞬間被對方打倒在地。
“孽種,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孽種!是你害死了二根,害死了他,我要你償命!”中年婦女麵容充血,瞪大眼睛,眼神裡帶著凶光,她高高舉起棍子,重重揮下去。
女子顧不得自身,立刻撲上去壓在少女的身上。然,隻聽到一聲悶哼,女子便再沒了動靜。
“娘,娘!”少女顧不得之前被打的疼痛,她尖利地叫喊著。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女子頭上流下的鮮血,浸染了那片土地,以及少女的臉頰。
少女一頓,看著那泥塊上暈開的鮮血,瞳孔張開,聲音頓時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發不出來了。
這時,老年婦**冷的目光掃過院外看戲的人群,好似現在才想起來要遮醜,便道:“行了,家醜而已,都散了吧!”滄桑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陰涼,毫無感情的語調聽著讓人不寒而栗。
圍觀的人群似乎對老年婦女那一眼很是忌憚,一個兩個一聽立刻就離開了院子,不一會兒,院子外麵已經沒了人。中年婦女立刻上前關上院子門,還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呸,喪門星!死得好!”轉過身,中年婦女用棍子戳了戳那個沒了聲息的女子,厭惡地低咒一聲,轉而對門檻上的老年婦女道,“娘,那賣身契還在不在?”
老年婦**冷地看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道:“趕快讓那賠錢貨按手印,一會兒送去鄰村。”
中年婦女接過紙張,立刻來到少女麵前蹲下。她毫不在乎地摸了一把女子頭上的鮮血,抓住少女的手抹上去,準備抓著她的手按上賣身契。
少女被中年婦女這一手喚回了神,立刻掙紮起來:“我不要,我不要,你們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阿弟,你們會糟報應的,會糟報應的!”
中年婦女毫不在意少女的話,執著地抓著她的手往紙上按去。可少女握緊了拳頭,就是不肯妥協。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