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後悔道:“我知道她家家庭困難,好心好意把這次機會讓給她,她居然還給我搞砸了!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替班,直接請假就好了!”
同事也是無奈搖頭:“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也是......時間也不早了,你還在外麵麼?”
“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的病沒事吧?”
“沒事,去醫院掛了水,已經好多了......”
兩個女孩隔著電話說著知心的話,將那個糟心的人剔除了出去。彆覺得她們沒有人情味,實在是這個世道讓她們的人情味少得可憐。
花素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對自己的排斥和抱怨,她哭哭啼啼地回到了家,看著這破敗的小院,原本快要止住的淚水又再度洶湧了起來。
雖然她是帝都人,而帝都也是這個國家的首都,但不代表首都就沒有破敗的地方。而這裡,就是離城中心很遠的偏遠地區,貧困人員紮堆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還有她那個賭**親,以及身上背負的明明隻有十幾萬,卻怎麼還都還不完的賭債,她真心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原本這次替班,她可以拿到一份舉辦宴會的主家給的豐厚紅包,可現在,不僅紅包沒了,連工作都丟了。可是,她真得不是故意的,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理解她呢!
花素眠蹲在地上,無助地抱住自己,卻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她趕緊站起來,慌忙地跑進自己的臥室,並立刻反鎖。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那聲音......是她那個賭**親回來了!
雖然這次回來不是罵罵咧咧,而是哼著小曲。而且聽著那淩亂的腳步聲,似乎還喝了不少酒。
酒?想到這個字眼,花素眠下意識地一顫。不管她那父親的情緒是好是壞,在喝酒的情況下,她絕對不能出現在對方麵前。
因為......那人有個惡心人的癖好,那就是在喝酒後,喜歡拿皮帶抽人。
母親還在世時,她有母親護著,那皮帶很少抽到她身上。可自從母親死後,她幾乎就是被對方抽到大的。所以,無數的血淚教訓告訴她,絕對不能招惹喝酒後的父親!
可花素眠的行動太晚,她關門的舉動恰好被進門的某人看在眼裡,於是,神智有些不清的某人立刻衝上前去......
“C,小娘P躲著老子,你TND出來,老子TM看到你了,出來!”隨著某人的怒吼,花素眠的臥室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房內的花素眠聽到這聲音,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雖然知道已經被發現了,但她還是不敢出聲,捂著嘴巴躲在角落,眼眶中再度溢滿了淚水。
“出來!”
門外的人吼著,見拍不開門,就拿腳踹,一下一下,踹得花素眠心頭發慌。此刻的她好希望有人能來救她,好希望門口的那人......去死!
漸漸地,門外沒了聲響,但花素眠依然不敢動。卻不想下一秒,隻聽“哐”得一聲,臥室門上被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砸門聲,門上的口子越開越大,直到一隻手伸了進來,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來。
花素眠此刻的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混亂,不知怎麼想得,她站起身,拿起一隻木頭的小板凳,狠狠地砸向那隻胡亂揮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