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虞夢華放下手,戾氣橫生,“我們一家對那邊來說就是個小醜,專門用來逗樂的,偏偏他們看不見,還上趕著給人羞辱......艸!”
“可是,不去不行!”虞桑遲無奈歎了口氣,勸道,“爸媽是肯定會去的,如果我倆不去,到了那邊就他們兩人,孤立無援的,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我們去了,起碼出了事有個依靠啊!”
虞夢華一愣,但還是道:“拒絕不就沒那麼多事了!”
虞桑遲拍拍對方的肩膀,繼續勸慰:“但正如爸說的,公司的問題是他們幫我們解決的,光是這一個人情,就沒法讓人拒絕。做生意最講究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明白。”
虞夢華神色黯淡,沉默了片刻,最終隻能頹廢地點了點頭,沒再去反駁。
晚飯間,虞母再度提出了這件事,這回沒人再提出反對,她和虞父對視一眼,皆鬆了口氣。
之後的幾天內,整個家庭氛圍總算緩和了不少。
在去帝都前的某天,虞桑遲帶著幾份禮品去了醫院,原因無他,覓桃醒了。隻是......她想到覓母打給她的電話,心頭有些不安。
等她來到醫院,進入病房,便看到覓桃此刻正出神地望著窗外。
覓桃原本是住在中間的床位,但今天有病人痊愈出了院,靠窗位置的床位便空了出來,她就被轉到了最裡邊的床位。而覓母在削蘋果,覓父卻不在,估計是回去休息了。
覓母見虞桑遲過來,強打著精神問候:“小魚同學來了!吃蘋果麼?桃桃,你同學來了,桃桃?”她轉頭提醒覓桃,卻不見對方有任何反應,隻能尷尬地對虞桑遲笑笑。
虞桑遲搖頭表示沒事,出聲喊了一句:“桃桃!”
原本沒有反應的覓桃身子一顫,轉過頭看向虞桑遲,呆愣了好久,揚起一抹一看就是強硬拉扯出來的笑容,故作輕鬆道:“遲遲,你來看我啦?”
明明是笑著,但虞桑遲總覺得覓桃的狀態很不對勁!驀地,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裡,她對此隻覺得渾身都在冒冷汗。
咽了一口口水,她努力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對著覓桃點點頭,狀似平靜地走到另一邊。
不知何時,覓母拿著一筐蘋果出了門,而這間三人病房內,一個出了院,另一個去檢查身體,就隻剩下虞桑遲和覓桃兩人。
虞桑遲將手上的小禮物放在床頭,死命壓住那股預感,溫和道:“原本聽說你醒了,想過來看你,但醫生說你狀態不好,所以就晚了幾天,現在呢?一切都好麼?”
“都......都好,都挺好!”覓桃結結巴巴地回答虞桑遲的話,眼睛卻瞥向彆處。
“桃桃.......”虞桑遲隻覺得那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好半天,她還是強逼著自己問出口,“你,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瞬間,原本麵色就不怎麼好的覓桃臉慘白如雪,她瞪大眼睛,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眼中滿是絕望、恐懼、不安,渾身充斥著讓人難以想象的負麵情緒。
虞桑遲忍不住握緊雙拳,麵對這樣的場麵,她已經沒法說服自己了。
覓桃如此情況很明顯已經表明了,她記得一切,記得那個男人用她的身體和身份做了什麼!也記得......自己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