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遲有些被惡心到了,瞅了一眼戴月蘭,突然出聲:“戴月歸真得作弊了嗎?上回她考得也不錯啊,都快進百了,進步很神速,考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冬裝校服的衣袖有些寬大,她手裡頭一個漂亮得像是香水瓶的小瓶子一閃而過,一股淡淡的香味朝著戴月蘭撲麵而去。
戴月蘭聽到聲音,看了一眼虞桑遲,沒有說話,反正周邊的人肯定會幫忙反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周邊人似乎什麼也沒聽見,沒有一人回答虞桑遲的問題。
再看虞桑遲已經將視線投向她,滿臉的求知欲,她雖然不想回答,但隻能開口,此刻她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香。
戴月蘭腦子裡已經想好了托詞,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個賤人肯定是作弊了,她那成績誰不知道!”聲音完全沒了之前的溫柔,而是變得極為尖利而難聽。
“賤人”兩個字一出口,原本還沸騰的人群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了。
安靜的場麵讓戴月蘭立馬回神,她瞪大眼睛,回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身子忍不住發顫,臉色也開始泛白。她明明想說的是彆的,怎麼一開口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她在彆人眼裡可是“關心”姐姐的“好”妹妹,這種話說出口,可是會把她之前營造的一切都推翻得一乾二淨的!
在那短短幾秒裡,她好希望吵鬨的人群淹沒了她剛剛說的話,可偏偏虞桑遲沒準備放過她。
“賤人?你剛剛不是還在為你姐姐說‘好’話麼?原來在你眼裡,她是......‘賤人’?”
“因為她本來就是賤人,如果沒有她......”戴月蘭立刻察覺到不妥,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
看著愈加安靜的人群,她驚恐極了。她不想說這話的,她原本是想解釋的,可為什麼脫口而出的還是她的心裡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虞桑遲那略顯蒼白的臉,戴月蘭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想法,這個人該不會是......她瞬間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臉色堪比白牆,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視線,她立馬推開人群跑了。
眾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戴月蘭越跑越遠,直至不見,突然回過神來,戴月蘭剛剛說了啥,“她本來就是賤人”?在戴月蘭眼裡,戴月歸是......賤人?
這群入世未深的學生雖然天真,但不代表他們蠢,記憶力好的人將戴月蘭之前說的話來回翻了幾遍,很快便回過味了。
“臥槽,**的盛世白蓮綠茶婊!”一個腦子轉得極快的男生立馬脫口來了這麼一句。
原本安靜的人群再度沸騰了,不過這次他們討論的話題從“戴月歸作弊”,到“戴月蘭的好妹妹人設翻車”上麵。
而在這時,一臉“深藏功與名”的虞桑遲拉著還暈乎的趙庭月擠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