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母子其樂融融,周沫兒看向江淮嶽的神情幾乎都算得上可憐了,這也是個悲催的,他要是知道壽辰上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會這麼爽快答應了。
“這個丫鬟是你祖母給你的那個吧?壽辰那天讓她到我這裡來幫忙,對了,初秋也來。”
轉過頭道:“那丫頭...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她了,去了你身邊也不知道回來給我請安。”國公夫人看向她身邊的一個嬤嬤,笑道。
“勞夫人惦記,那丫頭皮得很,早就說要來給夫人請安,被我擋回去了。”那個嬤嬤仔細看著就跟初秋有點相似。
周沫兒明白,這就是初秋那個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娘了。她跟夫人有點像,乾脆利落的模樣。
當然,她能得到國公夫人的倚重,跟她做管事娘子有關,這位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裡初秋的結局也不錯,依然是嫁了管事,還做了清暉堂的管事,這要是給江淮嶽做妾室,一個姨娘就已經是國公夫人看在她娘的情分上了。所以,管事娘子反而是初秋最好的出路,要知道,江淮嶽可是未來的鎮國公。
江淮嶽看了看周沫兒,皺眉道:“就是她,娘使喚就是。”
從墨賢堂出來,江淮嶽往回走,走到一半頓住,道:“你先回去。”
“是。”
周沫兒知道他這是去找蕭靈薇了。
周沫兒一個人慢慢走在偌大的國公府裡,故意選了一條腳下是鵝暖石小道,轉過一叢假山,前麵站著兩個人。
後麵那個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前麵那人閒適的看著麵前的假山。
“見過二少爺。”周沫兒福身行禮。
“不必多禮。”江成軒看過來,微微笑道。
不知怎的,周沫兒覺得有些冷,又想起現在本就是應該冷的,這種冷好像不一樣...
“你是世子身邊的初夏?”江成軒漫不經心的撫上假山問道。
“是,奴婢初夏,見過二少爺。”他這話什麼意思,對自己不滿?
見他無動於衷,似沒聽到般,周沫兒忍不住了,這麼冷,虧得他生著病還站得住。
看了看他手裡摸著的假山石,周沫兒想著都覺得冷。
“奴婢告退,清暉堂還等著
奴婢回話呢。”
“嗯,去吧!”
周沫兒聽著他這話的語氣,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江成軒,他這語氣略高興啊!為什麼呢?
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寒星般的眸子,那裡麵似笑非笑的。
周沫兒趕緊低頭做規矩狀,頭也不敢回的走了。
看著周沫兒幾乎落荒而逃,江成軒嘴角微微彎了下。
彆人不知道,從十歲就跟在他身邊的侍書卻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好。
遂試探著開口,“主子。”
“回吧!”江成軒率先抬步離開。
侍書:“……”所以,這麼冷的天,主子你就是來摸這塊石頭的麼?
回到清暉堂,初冬還好,白眼給一個就轉身出了小廚房,初秋興致勃勃的問周沫兒,有沒有看到她娘。
就算同在一個府裡,初秋也是不能天天見她娘的,除非主子派下來活計送東西什麼的,才能偷空見一下。
“初夏,世子去夫人那裡請安了嗎?”見周沫兒應是。
她更興奮。
“那你有沒有見到我娘?她跟我有點像的,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初夏比劃她娘的高度。
“見到了,她很好,夫人還跟你娘說起你來著。”周沫兒見她興奮,自己也有點高興起來。
“哼...”不合時宜的輕哼聲想起,有點不忿,還有點不屑。
周沫兒一般不跟她計較,初秋可不管這麼多,直接問道:“初春,你哼什麼?”
初春也不懼她,看向周沫兒,冷笑道:“你騙人也要有個依據,初秋不過是一個丫鬟,哪能勞煩夫人問起,夫人可是鎮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怎麼會問一個丫頭?”
“夫人問我怎麼了?礙著你了?”周沫兒還沒說話,初秋就氣呼呼道。
看了看周沫兒,初秋也冷笑道:“再說,初夏騙我,我願意相信她,你管得著嗎?”
“你...哼...”初春氣衝衝的出去,到了門口還把門撞得“砰”一聲響。
初秋見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看向周沫兒眨眨眼道:“你說她疼不疼?”
兩人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