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奴婢不明白您說什麼?看什麼戲?奴婢區區一個丫頭,可不敢看主子們的戲。”周沫兒說完一福身,看也不看江成軒,轉身就走。
見她離去,江成軒嘴角的弧度慢慢變大,最後低低笑出聲來。
“咳咳...咳...”
“主子,您就彆出來了,養好身體要緊。”
侍書上前一步,手裡的披風披上江成軒的肩膀,擔憂道。
走了一段路,才趕上前麵的一行人,張妙彤看著麵前幸災樂禍的趙如萱,心裡惱怒。
“張小姐沒事吧?表哥他就是這樣,經常為了外人委屈我們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張妙彤上下打量了趙如萱,蔑視的神情毫不掩飾。
“你...走著瞧。”
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
準備回墨賢堂,張嬤嬤來了。
“表小姐,夫人去了榮壽堂,那邊的戲已經開始唱了,您要不要也去瞧瞧?”
“走吧!去姑姑那裡。”
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往榮壽堂去,這時已經是下午,越靠近榮壽堂,人群越來越多。張妙彤不時停下來和相熟的小姐夫人打招呼,或有人給她打招呼。
到榮壽堂時,裡麵張燈結彩,一番熱鬨的景象,張妙彤進去後,直奔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坐在戲台前麵一排,邊上就是老夫人,老夫人一身暗紅色八寶如意紋錦衣,外罩同色的披風,笑嗬嗬的看著戲台。
戲台上麻姑拜壽。
“姑姑...”嬌嗔聲打斷了國公夫人和坐她邊上的一位夫人的寒暄。
張妙彤一副才發現自己失禮的模樣,臉上羞得通紅,上前福身。
“姑姑,我錯了。”
國公夫人卻沒有不滿,她滿意的看著麵前福身行禮的張妙彤,笑著對邊上的夫人道:“這是我那調皮的外甥女,武安伯府的姑娘。”
“張家姑娘?”那夫人疑問道。
見國公夫人點頭,她上下打量了張妙彤一眼,笑道:“武安伯府的姑娘定然不會差的,看你就知道了。”
國公夫人又笑,顯然對這誇讚很是自得,對站在那裡羞澀的張妙彤道:“還不過來謝謝柳夫人。”
聞言,張妙彤微微一愣,不是什麼人都
能得到她的謝字的。隨即臉上笑意綻開,又是一福身,聲音清脆道:“見過柳夫人。”
柳夫人就更滿意了。她餘光看了看張妙彤後麵的丫鬟,謹慎規矩。掃過周沫兒時怔了怔,眼裡閃過震驚之色,馬上又收斂神情。
看向國公夫人,麵色如常笑道:“好伶俐的丫頭,武安伯府真會□□。”
國公夫人看向她眼神示意的方向,那裡站著周沫兒和張妙彤的丫鬟抱晴。
“哪裡?都是她自己教的。”國公夫人把功勞都安到了張妙彤身上。
如果張妙彤有個好名聲,不管是嫁到哪裡,對她都是有益無害,要是真的嫁到了國公府,外人也會讚一聲天作之合。
見國公夫人語焉不詳,並沒有說丫鬟是國公府的還是武安伯府。周沫兒身上的衣服跟抱晴身上的不一樣,顯然做工精致些,布料也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且看起來穩重謹慎。
看到這些,柳夫人眉頭微微一皺,往她邊上站著的嬤嬤那裡眼神一掃周沫兒。
誰也沒注意到柳夫人身邊的嬤嬤離開,就是注意到也以為她不方便。
一刻鐘後,嬤嬤悄無聲息的回來,頭朝著柳夫人微微點了點。
又來了幾位夫人,國公夫人一看,忙起身迎接,禮國公府的老夫人到了,國公夫人直接把她帶到老夫人那裡去。
隨即,安遠侯府的蕭靈薇也來了,國公夫人也笑著迎進來。其實,如果不是武安伯府已經快要沒落,她最屬意的就是這位蕭小姐,身份貴重,儀態大方,舉手投足都穩重知禮,如今幾個月不見,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國公夫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惋惜,蕭靈薇的模樣簡直就是合格的當家主母。
她不得不承認,就是張妙彤也多有不足,以前看還覺得張妙彤隻是手段稚嫩了些,如今和蕭靈薇一比,距離不是一點點。
更彆提那個囂張跋扈的趙如萱了,想到趙如萱,國公夫人眼裡閃過冷意,江淮嶽娶誰也不會娶她,要是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