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郡主不肯放過他。”周沫兒趕緊解釋。
周秉冷哼一聲,道:“那也是他招蜂引蝶,才給你帶來的禍事。”
看到周沫兒低下頭,他也不再說這個,轉而問道:“柔兒又是怎麼回事?還換了衣衫。”
姚氏歎氣,把公主府的事情說了。
周秉聽得臉上鐵青,強壓怒氣道:“果然不能對她娘生下的孩子抱什麼?希望,好好的正妻不做,偏要與人為妾。”
周沫兒看向他,疑問道:“爹,定?遠侯世子不娶柔兒?”
周秉冷笑,道:“娶什麼??京城裡的傳言你們也信?那定遠侯早就和當時還是庶女的定?遠侯夫人定情,要不然,為何娶回去連個妾室都沒?”
周沫兒:“……”所?以,一見鐘情什麼?的,真的是不存在的麼??
“隨她去,我周府就當沒有生下這個女兒。”
說完怒氣衝衝的出門去了。
“娘,爹他這樣,不要緊麼?”周沫兒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的樣子好像是要找人拚命,該不會他直接去找公主府的人了吧?
姚氏一笑,道:“放心,你爹他有分寸。”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周沫兒早早回房歇了。
地牢裡
江成軒看著?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漠然問:“主子是誰?為何要殺周小姐?”
地上的人跟死了般一動不動,隻能看到他背部微微起伏,知道他還沒死。
見地上的不出聲,江成軒手裡的鞭子“啪”一聲打在他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
肉眼可見的他的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外翻,血淋淋的。
這時,伺書從外麵進來,靠近江成軒耳邊低語了幾句。
江成軒聽了,眼神狠厲。看向地上的人低聲道:
“還是不說麼?那我可派人去槐樹胡同了?”
聽聞槐樹胡同,地上的人微微動了下,抬起血淋淋的臉,開口道:“不要”
“你也知道有親人,可是你殺的就是我的親人。說,為什麼?要殺她?”江成軒眼眶有些紅,厲聲問。
“要是再不說,我直接讓人去殺了他們,反正我的親人沒了,你們憑什麼?能好好活著??伺書……”江成軒越是生氣麵色就越是冷漠。
“我說……是三皇子。你能不
能保住他們的命,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地上的人邊說,嘴角不停有血流出。
江成軒冷笑一聲,問:“要是我要殺他們,你會善待我的親人?”
地上的人突然笑了笑,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慢慢的,他的胸口起伏越來越慢,漸漸地沒了動靜。
江成軒胸口起伏,半晌後。伺書低聲問:“主子,還去槐樹胡同嗎?”
“去,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滾出京城,要不然就都殺了。”
江成軒臉色難看,伺書不敢再問,低聲應是。
伺墨進來,低聲道:“主子,周大人派人去府裡請您到留仙樓敘話。您去嗎?”
江成軒擦擦臉上的血跡,收斂了狠厲的神?色,輕聲道:“去。”
留仙樓包間裡,周秉神?色冷淡,看著?坐在對麵的江成軒冷冷道:“今日有人追殺沫兒,你知道是誰?”
疑問的話語卻是篤定?的語氣。
“是,我估計是柔郡主。”江成軒低低道。
周秉氣笑了,道:“你倒是坦誠。你為沫兒帶來了危險,就不準備給我解釋幾句?”
“這次是我錯,以後都不會讓她有危險。”江成軒低聲道。語氣神?情都很認真,周秉恍惚了一瞬。見他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倒不好太過責怪,畢竟說起來也確實不怪江成軒。
怪隻怪他長得好。
周秉對著他一通訓斥,大意就是,你以後要謹言慎行,對彆的姑娘家敬而遠之,最好不要單獨相處,然後就是對沫兒要好些,更好些。
饒是江成軒心情不好,也聽得津津有味,末了,還鄭重其事的應下。
過幾日,京城裡突然傳來柔郡主許親的消息,許給了三皇子做正妃。
三皇子是宮裡昭妃娘娘所?出,皇上?甚是寵愛他們母子。雖立了太子,但?見了皇上?對他們母子的態度,許多想要掙下從龍之功的大臣覺得,三皇子未必沒有機會。萬一皇上?寵他們母子寵到可以把皇位傳給他……
如今長公主的許親,似乎更加確定了三皇子的位置。京城裡一時間,三皇子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上?門求見者不計其數,更有甚者,以為摸到了皇上?的心思,雖不確定。但?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直接上?書皇上?,以
太子多年來對盛國無功勞為由,請求廢太子。
太子府書房
太子坐在上首,下麵坐著?幾位太子的幕僚,江成軒還有...林世子。
書房裡熏香繚繞,熏得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太子殿下,如今外麵的形式對我們不妙,您可有什麼?章程?”一位幕僚起身,他花白的眉毛胡子都幾乎皺到了一起。
太子慢悠悠的喝茶,看向江成軒,問道:“成軒,你以為如何?”
江成軒淡淡道:“蹦噠不了幾天。”
太子一笑,道:“孤也這樣認為。”
幕僚不放心,又道:“但?宮裡的昭妃娘娘受寵是事實。”
太子點頭,道:“你說得也對。”
江成軒端起茶杯,擋住唇邊的笑意,和林世子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也看到了笑意。
幕僚顯得憂心忡忡,但?見太子閒適的模樣,不敢再說。
八月十五
一大早,大街上?就熱鬨起來了,留仙樓這樣的包間幾乎家家爆滿,有的不是酒樓客棧的屋子,也被人租下,就為了看江淮嶽和蕭靈薇成親。
早在下聘時,兩人的婚事就被人傳得沸沸揚揚,都說這是定遠侯第二。兩人一開始的吵吵鬨鬨就在京城裡傳言四起,如今兩人終於成親,以後大概是沒有兩人的傳言了。
江淮嶽坐在馬背上?,一身大紅色衣衫,容光滿麵,胸口戴著朵大紅花,不時對著?路邊給他道喜的人拱手致謝,很是高興的模樣。
江淮嶽後麵抬著的花轎裡,影影綽綽能看到個纖細窈窕的身影,後麵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鬨,從大街上?浩浩蕩蕩的過去了。
此時的周沫兒坐在福安院裡,氣氛有些凝滯,安靜地聽老夫人說話。
“你們的嫁妝,公中每人出兩萬兩。當然,你們母親補貼的不算,我這裡……”老夫人伸出手,邊上的嬤嬤遞上?來兩個匣子,老夫人接過,打開拿出來幾張紙。
“沫兒和蓓兒都是一樣的,一萬兩銀子,另鋪子一個,算是我這個做祖母的心意,以後我周府的嫡女出嫁,都按照這個定例來。”老夫人一錘定音。
姚氏欲言又止的看了周沫兒一眼,又看到臉色不好的周秉,低下頭閉上嘴。
“母親,沫兒是嫡長女,您補貼多少我無所
?謂,就是不拿出來我也沒意見,但?是隻一點,公中出的嫁妝,沫兒得多一萬兩。”周秉正色道。
老夫人氣道:“你說出就出?等她們出嫁了,家中日子就不用過了。”
周秉看向她,淡淡道:“沫兒可以隻要兩萬兩,彆人少點就是,還省了不少。”
“大哥,您這話過分了啊!憑什麼?蓓兒就要比沫兒少,蓓兒從小就是按照嫡長女教養的,沫兒怎麼長大的我們都知道。蓓兒為什麼?不能和沫兒一樣多?”三夫人義正言辭的爭辯。
姚氏坐不住了,說什麼?都可以,她一直都刻意讓彆人忽略沫兒的過往,如今被三夫人明晃晃的提出,還是為了嫡長女的身份之爭。且三夫人這話還抨擊沫兒的教養。
“三弟妹,你要是這樣說,當初沫兒是怎麼失蹤的,是不是也要查清楚?”姚氏也沒有三夫人氣急敗壞,隻淡淡道。
此話一出,屋子裡氣氛一滯。
周沫兒雖回了府,但?是她怎麼失蹤的,一直都是周府眾人心照不宣避免談論的事。且家中的奴才都沒有一個人提起,隻說大小姐回府了,沒有人提起大小姐為何失蹤。
三夫人麵上神?色變幻,屋子裡的人都各自低頭沉默,二房眾人更是身子都往邊上移了移,顯然是想避開這個問題。
“關我什麼?事?大嫂,沫兒失蹤時,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是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我儘快,中午12點以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