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嶽對我來說很重要?,他不能有個萬一。沫兒,我說了也不怕你?不高興,我就是這麼想的。女子立世本就艱難,你?看如今你?爹對我還不錯是不是?”
周沫兒點點頭,比起彆家的,周秉算是很不錯的男人,他的妾室不多,也隻有柔兒一個庶女,且他從來都不插手後院之事,全然放心的交給姚氏。當然,這?裡麵到底是因為放心姚氏人品還是因為對姚氏感情深厚才放心,就不得而知了。
見周沫兒讚同,姚氏接著道:“你?說,要?是沒有明嶽,或者現在明嶽受了傷,你?爹會如何做?到那時候我又該如何自處?”
要?是明嶽真的死人或者廢了,周秉自然不會甘心沒有兒子養老送終,最重要?的是傳承。到那時,周秉還年輕,自然是可以生的,可是姚氏的身子就不一定能生下?孩子了,就算是有孕,也是難產居多。姚氏不能生,天底下?有的是女人願意為他生。
如果姚氏執意自己生,那結果還是一樣,周秉一定會續弦,周府不能沒有女主子和?彆家夫人打交道。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要跟你?說,女子命苦,你?要?堅強。當然,你?能在小小年紀在鎮國公府活下來,自然是堅強的。你?最重要?是抓緊子嗣。隻要有了孩子,以後無論如何,你?都是江二夫人。”
周沫兒點點頭。
而前院的書房裡,周秉聽著江成軒的敘述,眼睛越來越亮,一拍手道:“好,果然不愧是馮遠山的弟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出了周府,周沫兒有些沉默,不可否認姚氏的話還是有些打擊到她了,她早知道盛國女子不易沒想到姚氏這樣的依然艱難,一身榮辱都係在周秉身上,以後就是周明嶽身上。
“怎麼了?”江成軒握住她的有些冰涼的手。
觸手一片冰涼,江成軒握得更緊了些。
“是不是嶽母說什麼了?你?聽了不高興...”
周沫兒想了想道:“沒說什麼,她隻是讓我再認清楚一些現實罷了。”
江成軒握住她的更緊,道:“你?和?彆的女子不一樣,不要?用她們的想法來要求自己,我也和?彆人不一
樣。”
周沫兒聽得糊塗,不過江成軒說得沒錯,她一直都怕彆人看出來她的不同,催眠自己就是盛國女子。壓抑得久了,就以為自己和?她們真的一樣了,說到底,還是不同的。
回了莊子上,周沫兒想起什麼,問道:“夫君你?去看看那牛大了沒有?”
江成軒握住她的手,認真道:“一起去。”
兩人坐在簡陋的馬房門口,看著裡麵的牛大,不過十?來日的光景,他先前本來就可怕的臉似乎更猙獰了些,胡子拉碴,眼神凶狠的朝門口的兩人看過來。
“蓮蓉呢?你?們把她送到哪裡去了?我要?見她。”牛大低低道。
“她很好,身子不錯,肚子裡的孩子也康健得很,前幾日大夫剛剛看過,還喝了些安胎的藥。”富嬤嬤道。她本來站在一邊,看了看周沫兒兩人沒有說話的意思,才接過話頭道。
牛大微微鬆口氣,似乎心平氣和?了許多。
“我隻要她平安,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要?是知道的,一定都說出來。不過,要?是你們敢傷害她或者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牛大凶狠道。
他這?副樣子,明白告訴江成軒,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你?為什麼要?對馬車動手腳?”
江成軒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是蓮蓉,她讓我動手腳的。我知道她是彆人派來有意接近我的,不過後來她對我極好,我也...後來她就對我坦白了,她是真的想要和?我過日子的。她主子並沒有讓她懷上我的孩子,我們有了孩子,她主子不高興,本來我以為,我們的孩子會被主子處理掉,沒想到,少爺會試的前一天晚上,蓮蓉對我說,主子有吩咐了,隻要我在馬車上動手腳,就放我們遠走高飛...”
他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卻把他臉上的傷疤扯得更猙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