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兒,靈薇的孩子沒了,我?也很痛心,你說是你姑母,也沒有證據不是,上一次的那些仆人?說的,不一定就是你姑母。難道你相寧願信外人?不相信自己人??”老夫人?沉?臉道。
江淮嶽看?她的眼神越發冰涼,隻淡淡道:“我?隻相信我?問出來的。”
這就是反駁老夫人?的意思了。
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她發現?這?孫子越來越不聽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身邊的蕭靈薇一眼,眼神掃過她時冷了些。
“嶽兒,上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那?你姑父的隨從,我?後來才發現?他名下無端端多了?院子,這...明顯就是不尋常啊。我?再?怎麼也不會對我?自己的親人?下手,你要相信我?。”江語蓉站起身,解釋道。
江淮嶽不答也不看她,顯然對她的話一點也不相信。
彆人?不知,江淮嶽兩?人?卻是知道的,江語蓉並沒有她說的那麼無辜,論心狠手辣少有人?及得上她。
“我?不想再?問也不願意回想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我?隻想告訴你,帶?你這?女兒滾出鎮國公府,以後鎮國公府的大門都不要進?來。”蕭靈薇突然站起身,臉上一片漠然,漠然裡帶?些掩飾不住的恨意,冷笑?道。
那恨意如?鋼刀般刮過江語蓉全身,順帶了老夫人?身邊低?頭?沉默站?趙如?萱。
江語蓉麵?色一變,就要發怒。
她給江淮嶽解釋還差不多,蕭靈薇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她說話,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這就是公侯府邸的女兒家的驕矜了。江語蓉身為公府嫡女,是要比蕭靈薇的侯府出身嬌貴些的。
蕭靈薇既是晚輩,原先也不如?江語蓉身份尊貴,這話也有些大不敬,江語蓉一下就受不了了,直接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鎮國公府何時換了你當家?”
上輩子就是這樣,江語蓉一直就這麼驕傲,哪怕趙如?萱做了江淮嶽的妾室,她還是一樣的高高在上,她這?世子夫人?也不敢對趙如?萱如?何,對她們母女都要避其鋒芒。那時候江淮嶽對趙如?萱還
有些青梅竹馬的兄妹情分,平日裡對她們母女多加忍讓,她蕭靈薇也隻有忍讓,就是這樣慢慢的一退再?退,落到鬱鬱而終的下場。
“姑母,你怕是不知道?現?在鎮國公府是我?掌家,今日招待客人?都是我?安排的。我?說讓你滾出去,自然是有用的。”蕭靈薇一步步走近,漠然道。
江語蓉有些慌亂,要是今日真的就這樣被趕出去,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麵??忙將視線轉向老夫人?。
蕭靈薇自然看到了她的動??,不待老夫人?開口訓斥她,又道:“姑母,現?在外麵?滿大街都是表妹和我?夫君風言風語,您是不是又要找祖母做主,打算把表妹給我?夫君做妾?哦...對了,以表妹的身份和她跟夫君的情分,怎麼也得是?貴妾吧?說不定還打算做?平妻?”
一?“又”字,這輩子誰也沒提過要讓江淮嶽納了趙如?萱。
周沫兒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神色,自然沒注意到邊上坐?的江成軒眼神深了些許。
同時聽到這話的趙如?萱,仍然低?頭?,不過能看得到她的耳朵已經紅了。
看到這裡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其他人?倒不覺得蕭靈薇剛才那話有什麼不對,隻以為她的意思是老夫人?又要為江語蓉母女??主。畢竟江語蓉母女住在鎮國公府許多年?,老夫人?維護她們也不是一次兩?次。
老夫人?麵?色難看,沉聲問:“什麼風言風語?我?怎麼不知?”
她威嚴的眼神在屋子裡掃視一圈後,見眾人?都不說話。沉沉道:“福貴?”
福貴嬤嬤趕緊掀開簾子進?來,福身道:“老夫人?。”
老夫人?眼神冷淡的看?她。
福貴趕緊低頭?稟告道:“從幾日前開始,外麵?就開始流傳出表小姐和世子的事情,說得有模有樣,很是真切,奴婢怕老夫人?聽了生氣,也以為過兩?日就沒了,才沒有稟告。”
福貴邊說,感覺到上麵?的視線越來越嚴厲,趕緊“噗通”一聲跪下。
“奴婢不該隱瞞老夫人?,求老夫人?責罰。”
不是恕罪,而是責罰。可見老夫人?平日裡積威甚深。
“我?倒是不知,我?鎮國公府的事情,如?
何就成了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老夫人?不看福貴,隻聲音越發沉穩。
屋子裡的人?都覺得冷了些。
福貴頭?垂得更低,幾乎趴到了地上。
周沫兒一直低?頭?,手放在膝蓋上絞?帕子,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伸過來,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周沫兒覺得似乎身子都暖了些,心裡更暖。
“靈薇,你剛才那番話對?你的姑母,不覺得刻薄了嗎?”老夫人?沉沉的語氣再?次開口,卻是對?蕭靈薇剛才的那番話。
“難道祖母知道這些流言後,不打算將表妹給夫君做妾?如?果是這樣,我?給祖母磕頭?斟茶謝罪。”蕭靈薇轉身看向老夫人?,逼視?老夫人?雙眼。
她這樣極為不妥當,對?老夫人?如?此,其實已經算得上大不敬。還有她話裡的意思,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斟茶謝罪也隻是對?老夫人?。
江淮嶽趕緊上前一步,拉了拉她的手。
蕭靈薇有些不甘,到底低下了頭?。
一片凝重的氣氛裡,老夫人?開口了。
“如?果我?說,不打算讓嶽兒納了萱兒,你待如?何?”
蕭靈薇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老夫人?。
與此同時,江語蓉馬上道:“娘,那萱兒怎麼辦?你是不知道外麵?那些人?說得有多難聽,還說萱兒早已經開始訓斥清暉堂裡有異心的丫鬟......”這明擺?就是說,趙如?萱早拿自己當清暉堂的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