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前幾日百花樓的媽媽已經放出風聲,過幾日憶夢姑娘就要掛牌,你們想不想去看看?”
“憶夢,就要掛牌了?媽媽也?舍得?”
“哎,不是這麼?說的,媽媽怎麼?會放過憶夢姑娘,以前就有大把人捧著銀子等著見她。如今更是準備好了銀子,打算等她一掛牌就去......”
周沫兒吃著飯菜,味道不錯。
等她回後衙時,已經是下午。
後衙位於衙門後麵,?麵是?死胡同,看路上的青苔也??看出,平日?少有人過來。
周沫兒走到街口,就看到門口停了?轎子,她瞬間了然,這大概是那位劉懷良劉大人了。
不緊不慢的帶著姚嬤嬤她們走過去,轎子前站著的仆人模樣打扮的人回頭一看到周沫兒,微微彎腰問道:“敢問可是江夫人?”
他雖微彎著腰,眼神卻並?不謙卑,看不出一點身為仆人的自覺,仆人的態度從某種程度也??看出主子的態度來。周沫兒了悟,看了轎子一眼,大概這位劉大人自始至終都沒把江成軒看在眼?。
“我們主子正是江夫人,找我們夫人何事?”姚嬤嬤上前嚴肅著麵色問道。
“哦......見過江夫人,我家大人前來拜訪江大人。”那人腰彎得更深了些。
“大人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姚嬤嬤隨口便答。
周沫兒不緊不慢走過去,喜詩已經推開?了院門,眼看著周沫兒就要踏進去。
“江夫人。”低沉的中年男人聲音從轎子?傳出。
周沫兒停住腳步,微微回頭,就見轎簾掀開?,從?麵走出來?身著官袍的中年男人,麵相平凡,隻眼神犀利,威嚴肅然的看著周沫兒。
“可否請江大人出來一見?”
周沫兒回身,對?著他微微一福身,道:“見過大人,實在不巧,江大人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婦道人家也?不好過問,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劉懷良眼神?閃過一抹厲色,道:“那本官改日再來。”
“聽聞
江夫人外家乃是左都禦史姚定山姚大人?”劉懷良站在轎子門口,打算進去,突然問道。
“正是外祖父。”周沫兒麵色不變。
“久仰姚大人剛正不阿,最是正直不過,有機會一定上門拜訪。”劉懷良嚴肅道。
“外祖父遠在京城,陽縣離京城千?之遙,不過,劉大人一定有機會去的。”周沫兒認真道。
周沫兒看著他進了轎子,麵色不變,看著他一路走遠。
夜幕降臨,江成軒才回來,周沫兒對?他說了劉懷良來過,還說起他特意提起姚定山。
周沫兒也?不經常見這位外祖父,隻見過兩次。隻覺得他嚴肅得很,對?周沫兒還算和藹。反正周沫兒有些怵他,不敢在他麵前隨意,也?儘量不去姚府。
接下來幾日,江成軒日日一大早就出去,劉懷良一開?始來過兩次,都不巧得很,江成軒始終不在,後來他直接派人下了一張帖子給周沫兒。
顯然他有些急了,江成軒一點不急。
本來他應該日日在府衙上衙,江成軒到來時是中午,如果他在不就見麵了。可他偏偏不在,這也?沒什麼?。且不說這是不是故意,但是他對?後衙的隨意就?看出,他對?江成軒不甚友好。他都如此隨意,不把江成軒放在眼?,江成軒自然不會倒貼上去。
帖子上寫邀請江成軒去春意樓喝酒,順便談談陽縣的交接。
“你去嗎?”周沫兒扔掉帖子,問道。
江成軒點點頭,道:“他應該是著急了。”
江成軒去了春意樓,聽說同行的還有那天為首的那人,陽縣的典使何季。
日子慢慢過去,江成軒每日去前麵衙門上衙,陽縣的事情並?不多?,江成軒每日也?隻是看些史書或者是陽縣以前的案子。
周沫兒無所事事,每日跟姚嬤嬤一起??種菜,蹲了半天覺得腰有些酸,腿也?軟,乾脆站起身來,喜琴適時遞給她一杯茶。
周沫兒順手接過喝了一口,把杯子遞了回去,餘光一掃,看到喜琴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喜琴跟她相處久了,一向是心?直口快,她知道周沫兒一般也?不會生她們的氣?。周沫兒也?知道她的性子,這副模樣可不多?見。
正值中午,陽光有些烈,周沫兒走了幾步,走到院子?唯一的大樹樹蔭下,笑道:“有事就說,這副模樣做什麼??”
喜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聞言咬咬牙,道:“夫人,少爺他買了?院子。”
聞言,周沫兒失笑,順手理了理衣衫下擺,不在意道:“不就是買了?院子,也?值當你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