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江成軒疑問。
周沫兒搖搖頭,道:“我自己都不知我是因為什麼才?會到這裡?又怎會怪你......那初夏有沒有特彆的地方?”
江成軒想了想,道:“沒有。我還特彆注意她,一點沒覺得不對。然後我就突然看到你找馬房的那個小子打聽周府的?消息。他手裡的?荷包就是你繡的。”
說完,他站起身,打開一個櫃子,那是江成軒裝衣衫的?,周沫兒一般不會翻他的?東西,見他在裡麵翻了翻,拿過來一個周沫兒有些眼熟的?荷包。
就是她給馬房福來的那個,上麵隻簡單繡了幾片葉子。荷包被保存得極好,和當初周沫兒遞出去時一般無二。
周沫兒把荷包一把捏住,收進被子裡,道:“以後我再給你?繡一個,這個不好看。”
江成軒也不與她爭辯,含笑看著她。
他的?笑容輕鬆,眉眼舒展。
“當初我到處相看,你?就不著急?”周沫兒見他麵色輕鬆,笑問。
“有我在,他們娶不到你。”江成軒說得篤定且認真。
門外傳來敲門聲。
“夫人,雞湯好了,您喝一些再休息?”姚嬤嬤帶著喜氣的?聲音傳來。
江成軒站起身,半晌後回來,手裡多了一個托盤。
周沫兒自己端起碗,用勺子慢慢往嘴裡遞,湯有些燙,勺子停在唇邊,她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那把火......是什麼人放的?”
屋子裡沉默下來。
“劉懷良。”
周沫兒眼睛睜大,疑問道:“他為何要殺你??”
她還以為是張氏,不過這裡離京城千裡之遙,張氏的手應該伸不到那麼長。
“我擋了他的?路,或者說是擋了他上麵的人的路。城外那些新造的?院子你?知道吧?那些其實是劉懷良和商戶李湖暗中勾結造出的。本朝有律法,官員不能與商戶暗中勾結,我偶然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是我們院子的?隔壁,那裡就是他們商量的地方。”
“李湖還是李戈的?同胞兄弟。他們還不止這個,陽縣的?糧鋪都是李湖的?,甚至是三分之一的?鋪子都是李家兄弟的?。”
周沫兒有些疑惑,按理說就算是這樣,哪個官員還沒有
點私產什麼的?。朝廷也管不了這麼多啊。再說官商勾結,沒有證據確鑿,劉懷良肯定不認的。
江成軒似乎看出來她的?想法,嘴角嘲諷一笑,道:“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何止陽縣,整個吳州府都是彆人的?囊中之物。陽縣還好,隔壁的?陸縣才真真是富足,可是陸縣的絲綢想要出去,就得給知縣交稅,高達三分之一。”
周沫兒睜大了眼睛,他們哪裡來的膽子?想想也知道這些銀子朝廷肯定收不到,都是暗地裡收的。
“他們怎麼敢?”
江成軒嘲諷一笑,道:“那是因為他們有手眼通天的人在上麵給他們頂著。”
周沫兒喝完了碗裡的?湯,道:“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目的?”
江成軒認真看著她,道:“算是其中之一。沫兒,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這次的事情,主要還是為了報仇。”
“你?想殺了劉懷良?他可是朝廷命官?”
江成軒淡淡道:“不,他隻是奉命行事,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殺鎮國公的兒子,哪怕是個被放棄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