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瀅身子陡然一震,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雷電擊中,她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仿佛在試圖抓住些什麼,卻隻是徒勞。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瀅的聲音顫抖著,她的目光緊盯著白金,想要從他那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但是,她失敗了,白金的眼神堅定而深邃,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白金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我之所以考托福和雅思就是為了申請國外的大學啊。”
夏瀅的眼眶開始泛紅,她突然感覺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試圖保持冷靜,但是,她的內心卻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得無法呼吸。
“那……那你什麼時候走?”
夏瀅的聲音已經哽咽,她儘力讓自己聽起來更堅強一些。
“明天。”
白金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夏瀅的淚水終於無法控製地滑落,她轉身跑開,不想讓白金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麵。
但是,白金卻追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瀅瀅,對不起。”
白金的聲音在夏瀅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顫抖和歉意。
夏瀅在白金的懷裡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白金追求他的夢想,她隻能默默地支持他,祝福他。
“我會等你回來的。”夏瀅的聲音雖然哽咽,但是她的語氣卻異常堅定,“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白金緊緊地抱住夏瀅,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瀅瀅,其實要走的那個人是你啊……”
白金輕聲,終於說出了那句快要壓碎他心臟的話。
“什麼意思啊?”
夏瀅淚眼婆娑,抬頭望著白金。
白金歎了口氣,將夏誌儒打算安排她出國讀書的事情告訴了她。
以他的本意和打算,想今天晚上借助薑清竹上演一場《女友生日宴會上,男主卻和兄弟女友偷偷私會》的大戲,然後一箭雙雕,徹底讓夏瀅和焦陽死心。
如此一來,夏瀅也能對他死心,去國外的時候心中再無牽絆。
而焦陽也會徹底認清了薑清竹的為人,從此遠離渣女,一生平安。
可是臨到頭,他卻改變了主意。
他不想,也不願意當這個聖母。
既然能夠重活一世,他絕不會再違背自己的本心做事。
他不想失去夏瀅的時候,也失去兄弟。
無論彆人罵他自私也好,虛偽也罷,他隻遵循本心。
夏瀅聽了之後,破涕為笑,搖頭道:“可是爸爸從來沒跟我說過啊?”
“或許是夏叔叔想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可是去不去國外由我做主啊,對了,我爸爸私下跟你聊過嗎?”
夏瀅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白金點了點頭,笑道:“聊過一次,然後還發生了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
“什麼狗血劇情?”
現在夏瀅的心情大好,隻要白金不離開她,她絕不會主動離開白金的。
白金笑道:“你爸當時甩了一張銀行卡給我,跟我說,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女兒!”
“哈哈哈哈哈哈……”
夏瀅忍不住,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然後呢?”
夏瀅止住笑,繼續好奇的問道。
白金微微一笑,道:“然後我看著你爸說,夏叔叔,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對你的女兒是真愛。”
“然後呢?”
“然後你爸生氣了,又甩了一張銀行卡給我,說,嫌錢少是吧?這是五百萬,足夠了吧?”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對你爸說,夏叔叔,你早點給五百萬不就完事了嗎?何必整那些有的沒的?放心,明天我就離開你女兒,然後我就拿著五百萬走了。”
“討厭啊你!”
“好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該回去了。”
白金和夏瀅走進了客廳。
客廳沙發上,薑清竹還在酣睡。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灌自己酒,你幫我把清竹扶到客房去吧。”
“好。”
白金幫忙將她扶進了客房,隨後兩人安頓好薑清竹之後,走出客房,輕輕關上了房門。
“要不,今晚你也留下吧,反正家裡再沒彆人……”
夏瀅玉靨羞紅,低著頭小聲說道。
白金笑道:“怎麼?剛成年就想做羞羞的事情啊?”
“討厭啊,誰想了?”
“好了,我的確該走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
……
幾分鐘後,白金走出了夏瀅家所在的小區浣花溪。
“什麼時候有錢了,我也想來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