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有些奇怪的看著白金。
白金現在心情超好,忍不住挑逗道:“霜霜,你好美啊!”
“嗯?滾一邊去!”
林霜呆了呆,繼而勃然大怒。
“哎,女人呐,說她醜,她生氣,說她美,她也生氣,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白金歎息。
“霜霜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早飯都要吐出來了,你一上午不來,來了就惡心我啊?去惡心你家竹竹去啊!”
林霜一臉鄙夷的瞪了白金一眼。
“什麼竹竹?”
“薑清竹啊,她今天早上來了三四趟,咋滴,你倆沒手機啊?不能打電話啊?非要來來回回的找,炫耀你倆是關係不一般啊?”
林霜心裡有些沒來由的生氣,原本無處發泄,現在好了,白金自己撞槍口上了。
白金道:“早上我睡著了,打電話一直沒接。不是,清竹來找我,你生什麼氣啊?”
“我就看不慣她的茶裡茶氣!”
“你是不了解她。”
白金說完之後便沉默了。
學校裡能夠真正了解薑清竹的,恐怕隻有他一個人了。
所謂的茶裡茶氣,隻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
單是從小失去父母雙親而言,她就要比同齡人更痛苦,命運更艱難。
白金無法想象,失去父母雙親是一種什麼感覺?
尤其是孩童時代,有了記憶之後,這種突如其來的痛苦,恐怕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但是清竹她熬過來了,而且跟其他父母健全的孩子一樣,健康的長大了。
“不就說了你家薑清竹兩句嗎?何至於如此啊?”
林霜察覺白金神情黯然,忍不住開口說道。
白金搖了搖頭,“你不了解她,所以我不怪你。”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霜遲疑許久,忍不住問道。
白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對不起。”
林霜輕聲道歉。
白金沉默。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臨近放學的時候,忽然收到了莊曉發來的短信,確認晚上白金去她家吃飯的事情。
看著短信,白金微微愣了一下,要不是莊曉發短信,他都忘了這事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不行。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一定去!”
以白金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去莊曉家裡。
他跟莊曉的關係跟薑清竹和宋蕭曼不同,他們兩人之間,隻是單純的被對方身體吸引,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多餘的糾葛。
白金晚上去一個單身年輕女人家裡,說是吃飯,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晚上是去做什麼的。
“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的,你就沒有一句實話!”
莊曉的短信文字中透露著不滿和幽怨。
“我發誓,明天晚上一定準時到!”
“你發誓?”
“我發誓!”
“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回。”
……
關了手機,白金出了教室,看見薑清竹正在門口等他。
“今天晚上怎麼說?陪我還是陪她?”
“當然是陪你啊。”
白金拉起薑清竹,急忙朝遠處走去。
“清竹,那啥,昨晚我說過的,今晚我得先把她送回家。”
“送你家還是她家?”
“當然是她家啊,你想什麼呢?再說了,她也不能一直待我家是不是?”
“她在你家,豈不是正合了你的心願?”
“好了,咱不鬨了啊。這樣,我先送她回家,然後立刻來找你。”
兩人走到校門口,遠遠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宋蕭曼。
“不用了,我晚上想早點睡。”
“也好,早點睡好。”
“哼,記住我說過的話,否則哢嚓了你!”
薑清竹輕哼,忽然雙臂環在白金脖子上,玉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親完之後,薑清竹挑釁似的瞥了宋蕭曼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她什麼意思啊?故意做給我看嗎?”
宋蕭曼走了過來,臉色不善。
“咳咳,小曼,我先送你回家吧,這都兩天了,張阿姨的氣也該消了。”
白金急忙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卷入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即便戰利品是他。
宋蕭曼冷哼道:“她氣消了,我還沒消呢!我不回去!”
“她是你親媽,何必呢?”
白金歎了口氣。
“哼,你是趕我走是吧?你擔心我住你家裡,薑清竹會吃醋是吧?那好,我出去住酒店,告訴薑清竹,讓她不必吃醋!”
宋蕭曼臉色有些蒼白,心中很委屈,隻是現在她不想把委屈表現出來。
“你彆任性了好不好?”白金一把拉住了宋蕭曼。
宋蕭曼轉身,望著白金冷笑道:“在你心裡,我始終不如她。你告訴她,不就是在你家住了兩天嗎?用不著吃乾醋!要是哪天她跟她父母吵架了,在你家住十天半個月,我也沒意見!”
“清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白金幽幽歎息一聲。
“什麼?”
宋蕭曼呆了一呆,怔怔的望著白金。
白金輕聲道:“清竹幾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出了一場車禍,雙雙去世了,這麼多年來,她隻跟奶奶相依為命。”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宋蕭曼滿臉歉意,輕輕握住了白金的手,柔聲道:“你送我回家吧。”
“好。”
白金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
天府大道,麓湖。
張嵐這兩天因為女兒不在家,心裡一直惦記著,每天下了班早早的就回家了。
白金和宋蕭曼走進去的時候,張嵐正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發呆。
張嵐看見女兒的一刻,心中驚喜,急忙站了起來。
“媽……”
宋蕭曼情緒爆發,一下子撲進了張嵐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金朝張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