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康熙帶領諸皇子南下,胤礽看著跟胤褆住了幾日的胤禩,竟然沒移了性情。因著之前胤礽的吩咐,胤禩跟何玉柱打了聲招呼便上了太子的馬車。
胤禩沒想到的是二哥不在,四哥居然在,胤禛見著胤禩上來也很驚訝:“八弟,你可是有事?”
胤禩見胤禛坐在了左側,主位沒人,自己徑直坐在了右側,“二哥叫我過來的,我在這裡等他。”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互相轉過來了頭,等胤礽上了馬車才看見這猶如陌生人的兩兄弟。胤礽笑道:“是孤叫小八來的,小八等過幾日到了災民處,你扮成商人之子,去打聽打聽情況。”
胤禩這細皮嫩肉的,穿上粗布衣服也不像災民。
胤禩點了點頭,跟人打交道,他擅長啊。
如果胤礽不開口說話,這馬車裡真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無端讓人壓抑,這兄弟兩人怎麼給胤礽一種麵和心不和的感覺。
馬車搖晃了七八日,才到了曲阜,康熙領著皇子和大臣親自行了跪拜之禮,期間居然有不少漢人官員和明朝留下的官員哭了。
直至祭拜之禮結束,胤褆才不解的來到胤礽旁邊,“保成,真的太誇張了,你是沒看到剛剛站在爺後麵的那兩個官員,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這些官員有很多頭發都花白了,胤褆不懂這有什麼好哭的。
胤礽毫不猶豫的白了胤褆一眼:“大哥,你在上書房學的東西都還給師傅了吧,說了你也不懂,漢人的文化博大精深,我們是要好好學的,回頭孤就跟阿瑪說,給你安排個師傅。”
胤褆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團,“保成,爺都出宮開府那麼久了,再給爺安排個教書師傅,爺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其實爺也懂,但是吧,爺是理解不了這些老頭子激動的手都抖起來了。”
“爺爺爺,你是誰的爺!那是讀書人的氣節懂不懂,士為知己者死!”再跟胤褆說話,胤礽覺得他能氣死。
其實老大剛出上書房那幾年所說不如老三那般文質彬彬的樣子,最起碼也算出口成章,不過自從這家夥進了軍營之後這是越來越粗魯了,連康熙都罵他是個臭丘八。
如此,在曲阜待了兩天的康熙又向江寧出發。在路過明孝陵的時候康熙勒住了馬,吏部尚書陳敬亭見康熙如此,便道:“皇上可要去祭拜一下?”
索額圖剛想嗬斥陳敬亭,就被胤礽用眼神製止了,陳敬亭此人為人清廉,有真才實學,且不是阿諛奉承之輩,胤礽對其有幾分敬重。
胤礽側身對著索額圖道:“給孤管好你的嘴,孤今日要聽到你說一句話,你就一直跟在小九身邊再也不要回來了,孤看阿爾吉善也大了,早日替了你也不是不行!”
索額圖第一次和康熙有了共鳴,原來兒子追著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是這麼令人煩躁的事。
阿爾吉善是索額圖的二兒子,也是從小追隨胤礽的伴讀,這些年被胤礽調教的很不錯,偶爾辦差還得了康熙的誇獎。
索額圖心裡委屈啊!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子啊!兒子大了不由爹啊,看他回去怎麼收拾阿爾吉善那小子,肯定在太子麵前說了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