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胤礽吃飽了回到房間的時候,何玉柱進來回稟道:“爺,曹大人來了。”
胤礽半躺在榻上,後麵還有一個相貌清秀的小太監在給胤礽捶著背,曹寅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曹寅心想壞了,他不是壞了太子爺的好事了吧。
胤礽要是知道曹寅想得這麼歪,一定把他攆出去,胤礽純粹是這幾日長途跋涉累了!再說了,能在他跟前伺候的哪有長得醜的,長得醜的早就被篩下去了。
胤礽坐起身子道:“曹大人今日來可是有話說?”
曹寅恭敬道:“犬子愚笨,恐怠慢了太子爺,特來請罪。”
“曹顒?他倒是也沒你講的那麼不堪,你這個兒子最大的優點便是坦誠。”
胤礽此話是有敲打曹寅的意思了,這不是在說曹寅不坦誠嗎?怕胤礽生氣,曹寅也不準備徐徐圖之了,直接說道:“奴才願為太子爺效犬馬之勞,還望太子爺不要嫌棄,隻求以後能給奴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曹寅心裡也苦,曹家二房三房虎視眈眈,曹寅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溫柔的跟個小羔羊似的,恐怕他死後,兒子根本保不住這偌大的家業。
“這是奴才的誠意。”
何玉柱接過盒子獻給胤礽,裡麵足足有一百萬兩銀子,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房契地契,就算江寧織造是個肥差,拿出這麼多銀子也是一件傷筋動骨的大事。
上輩子曹寅看出了他和康熙的矛盾,在他二廢之後又投了八阿哥,這讓胤禛覺得曹寅對胤礽沒有那麼忠心,因此對曹寅處罰起來也毫不留情。
不過從胤礽的角度來看曹寅能做的都做了,最後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這筆銀子孤會上交給國庫安置災民,你所托之事孤已經知曉,等曹顒大了些,你便把他送到京城來,孤安排他跟著三弟在翰林院做事。”
翰林院很適合曹顒,他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文采的,跟著三阿哥也不是壞事,至於俸祿,曹家根本不在乎那點俸祿,有了三阿哥當靠山,旁人也不敢對曹顒如何。
曹寅跪謝道:“奴才一定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先彆高興地太早了,首先孤跟你的關係萬不可被皇阿瑪知道,你現在做的太明顯了,孤若有事,會讓人帶著令牌來見你,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第二天,胤礽剛睜眼就看見了曹顒又過來了,胤礽想著曹寅倒也是個老狐狸,先讓曹顒在他這裡混一點麵子情,以後若真是遇到事了,說不定還能激起胤礽的憐憫之心。
今日曹顒是帶了棋過來的,見胤礽先是請了安,然後笑道:“父親說太子殿下文武雙全,今日叫我來陪殿下下棋。”
胤礽拿帕子擦了擦臉才道:“你父親對你還挺好的。”
曹顒沒聽出胤礽的言外之意,隻說道:“我自小身子弱,父親便多疼我些,不過皇上才是真疼愛太子殿下。”
曹顒看得出來,皇上看太子的眼神跟父親看他的眼神一樣。
“不知道該說你膽大還是膽小,這話都敢說,行吧,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