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眼眶有些紅:“我怎麼樣都行,隻求世子查清真相,還我爹一個清白。”
沈洲望著那杏眸,神情頓了一下,隨後回道:“案子自有聖上裁決,本世子豈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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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早上沈洲陪著宋南枝去給瑞王妃行敬茶禮,第二天沈洲便因查案去了江州,第三天回門禮是宋南枝獨自回去的。
除了人沒去,該有的回禮隨從皆是世子妃的儀製,給足了麵子,瑞王妃也特地派了許嬤嬤前去宋家說明,以表歉疚。
到了晚間回來時,瑞王妃又喚她來一同晚膳,耳後又留她說話。
“今日回去可還好?”
三朝回門到底是關乎女子在夫家的地位臉麵,這一人獨自回去少不得要被娘家人瞧不起,瑞王妃這般問,也是想看看宋南枝的態度。
她麵色無異,笑容淺淺,替瑞王妃奉了一杯茶:“母親安排,自然一切都好。”
瑞王妃見她如此,端過茶又問:“大婚沒幾日便受了冷落,你可有怨?”
宋南枝垂眼:“聖上器重世子,所肩重任自是非比尋常。”
瑞王妃又多瞧了幾眼宋南枝,對她這溫順的態度有些意外,似乎並不與外界所傳的那般。
她歎了一口氣又道:“自他任了這職,我尋常見他的麵也少。白日裡回來也不過是吃頓飯就走,夜裡也時常宿在北玄司。不過眼下娶了妻也該顧著些你,你若心裡有怨,也正常。”
宋南枝一一應是,句句答在瑞王妃的心坎裡,確是端莊得體,溫順嫻雅的大家閨秀風範。
饒是如此,一想到她為了攀上瑞王府使的那些手段,瑞王妃便又些不喜。但也有沒有為難她,隻道,她若是做表麵功夫怕是堅持不了幾天。
可不曾想,接下來的一整個月,昏定晨省宋南枝一天都不落下。儘管瑞王妃不原與她多說話,她也每日侍奉在側。
瑞王妃瞧在眼裡,亦有些動容。
這日戌時,宋南枝按照以往一樣來給瑞王妃問安,瑞王妃卻不願見她留下,隻道:“你事事守規矩自然是好,可女子出嫁從夫,便該事事以夫君為先,洲兒今日已經回來,你可曾去見過他了?”
宋南枝頓在門口:“世子在忙,我過去怕是會擾了他。”
瑞王妃道:“夫妻之間哪有什麼擾不擾,便是真的在忙,你也該去看看。”
轉頭看許嬤嬤問道:“今日的食點可送了?”
許嬤嬤答:“回王妃,還不曾。”
“可聽見了?”瑞王妃走到門前,看著宋南枝囑咐道,“日後的食點便由你負責去送。”
宋南枝怔了片刻,沒有拒絕 ,福身告退,便下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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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一案原本能從謝榮這找到線索,但在沈洲大婚當晚中毒死在了詔獄,巧得他先前認供畫押的供狀還未來得及呈上禦前,也消失不見了。
北玄司掌緝捕讞獄,監察百官之職,沈洲自然容不得身邊有人反水,當夜便揪出來凶手,乃是李副使下得手。
他深知沈洲的手段,懼怕不已,當場就自刎了。
沒來得及問出指使李副使背後的人,江州貪汙案的線索也突然短在了謝榮這。
唯一知道的便是謝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