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看了一眼太後,不知這是何意:“母後......”
太後沒理,隻問:“讓她們都進來。”
話一傳,各宮裡的嬪妃,皇子妃都進前來請安,宮殿裡頓時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
瑞王妃並不知道太後要如何發難宋南枝,一時難安,屢次開口都被打斷。
宋南枝卻是並不意外,垂眸跪在那靜等。
“要不說這景和宮涼快避暑,母後您瞧,這貓兒自下馬車就貪睡到這會兒。”姚貴妃懷裡抱著貓兒是太後宮裡養著的,今日來的路上她抱著解悶。
那貓兒身子肥壯,聽見人聲多鬨醒了,喵嗚一聲就從懷裡竄了下去。
姚貴妃“呀”一聲,那貓正好往宋南枝身上跳去,那貓身子從她肩膀上落跳下去。又伸出爪子撓了撓她的衣擺,隨後又跳進了太後的懷裡,一臉傲然地伏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她麵色極為淡定,連身子都不曾晃動一下。
姚貴妃掃了一眼宋南枝,見她能如此鎮定,略略覺得有些掃興,當即坐到了瑞王妃的對麵,嘴角不住的揚起。
隨她一起來的還有丁冉。
丁冉在彆院裡住得憋屈,跟瑞王妃哭訴無用,隻能又進宮找太後訴委屈。今日來行宮裡,她正好與姚貴妃坐的同一輛馬車。
她朝太後請完安,又走到瑞王妃麵前屈膝問禮,然後才坐回了太後的身側,粉麵桃腮笑眼彎彎,看著乖順至極。
宋南枝低垂著眉眼,任眾人從自己身上掃視而過。
瑞王妃見此刻安靜下來了,又上前去跪著,夏嬤嬤又忙將她攙扶起來,對她搖搖頭。
“你可知罪?”太後壓著眼眸,語氣略沉。
“孫媳愚笨,還請皇祖母明示。”宋南枝朝地上磕了頭。
“哀家聽聞可你不在府中侍奉,卻日日野脫似的往王府外跑,可有此事?”
她出府自是經過了瑞王妃的同意,也早就以學製香插花為由頭回稟了瑞王妃此事。太後拿此來問罪,想必是鐵了心要來道她的不是,替丁冉出氣。
宋南枝沒有否認:“孫媳確實有出門,隻是......”
“既是有!”不待她解釋,太後怒然打斷,“枉費你家中從前還算書香門第,怎麼教養出來的女兒,竟是連規矩都不懂!彆說你是成了皇家婦,就是尋常百姓家理,也沒有女子不顧家室往外跑的! ”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太後毫不留情麵,直言斥責。
宋南枝不敢再辯。隻是袖口被貓抓過的地方,開始泛紅生癢,她緊了緊手指,儘力忍著。
太後問道:“前幾日我還聽說你將王府裡的東西變賣了,折換來的錢拿給了宋家?”
宋南枝心下一驚。
這又從何說起,怎麼會傳得如此離譜?
她下意識看了眼丁冉,就見她目光裡閃過一絲得意。
姚貴妃聞言笑了笑,插嘴道:“難怪我聽說她三叔豪氣的拿著五萬兩要捐給固州百姓呢!原是拿王府的錢買機遇替宋家籌謀呢!嘖嘖,真真是好算盤。”
宋家才多少官級,能拿出這些錢,怎能不叫人疑心?
旁邊的嬪妃也立時接話道:“誰說不是,真真是個自私自利之人。想當初這賜婚,不就是......”
後麵的話不必說,在座的眾人沒有哪一個不明白。
瑞王妃也替宋南枝著急,再沒忍住:“母後,她在王府自來賢惠,從未待兒媳有過一絲怠慢,對王府也是儘心儘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