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是佯裝的委屈,而陳遠卻已經氣急。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居然還依舊不知悔改,當初你生下來時,就應該將你送到尼姑庵!”
“怎能如此無理說話?”老夫人恰恰就在此時進來。
她厲聲問道,帶有著不威自怒的氣勢。
陳遠聽到這個聲音一愣,有些驚訝的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老夫人。
好像他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老夫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若非是我惦記著孩子,想回來瞧瞧,還真不知道,你是如此苛待我的孫兒呢。”
老夫人並未等陳遠回答,反倒是冷笑一聲,又繼續說道。
陳遠終於反應過來,連忙雙手作揖,行禮問安道。
“母親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怎麼不說告訴兒子一聲,好為您接風洗塵。”
“要是告訴你了,我這老婆子今日還能看得到,這六月飛雪的事嗎?”
老夫人反問一句,說著便拉住陳芸嬌,朝著一旁的太師椅走去。
她不慌不忙的坐下來,而陳芸嬌則是站在一旁。
陳遠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知道自己剛才講的有失偏頗,可是這些年來從未有人敢戳破。
老夫人這樣講,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也不用如此,若真對這孩子看不順眼,還不如儘快送回皇宮之中。”
老夫人又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一講,讓陳芸嬌倒是想起一樁往事。
當年母親病逝,皇帝舅舅怕自己無母,在侯府過得辛苦,便提出將自己封為郡主,接到皇宮之中。
可是陳遠非要演一番父女情深,以及自己愛子之心,硬是回絕了,還裝模作樣了好一陣子,惹得彆人對他倒是頗為讚賞。
吃到了甜頭的陳遠,自然不願意再送出去,所以皇上後來又提起他依舊拒絕。
這種事情到底不能強硬著來,皇上也隻好作罷。
陳遠明白,自己這位母親從來向著的,都是自己不喜歡之人。
他想到這裡,又想起往日的恩怨情仇,變得頗為有些惱怒。
“母親有所不知,嬌嬌這孩子沒有生母教導,如今極為善妒,兒是在教導她!”
陳遠語氣低了幾分,帶有著些許不滿,很快回答道,說著還冷哼一聲又道。
“聽聞他一直思慕六皇子,如此這樣,如何能夠嫁給他,成為皇妃!”
“這孩子生性純良,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何能夠不知?”
老夫人繼續反問,一直向著陳芸嬌。
陳芸嬌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這樣的護著,心中覺得格外溫暖。
她也深知此刻不講話的好,否則極有可能就會拆了老夫人的台。
而說著,陳遠卻好像抓住了把柄又道。
“如此喜愛六皇子,那必然得細心教導,否則丟的可是侯府的臉!”
“你作為孩子的父親,不向著她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將這些話掛在嘴邊上講,難道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臉上掛得住嗎?”
老夫人對陳遠的不滿,好像到達了極點。
陳芸嬌也知道,是自己之前確實太過蠢笨。
陸寒州裝的極好,不論何時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對自己更不如其他人那樣加以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