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也離了,蘇誌遠,錢呢?”
李文芳手裡拿著離婚證,還在做著春秋大夢。
“哦,這一百塊你拿著。”
蘇覺曉從包裡掏出一百塊,在李文芳姐弟三人眼前晃了晃。
李文芳這時候才意識到老蘇家肯定不會給這八千塊,大罵道
“好你個蘇誌遠,你騙我!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撲了上來,想和以前一樣抓撓對方。
蘇誌遠一個閃身,李文芳撲了空,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兩個弟弟沒一個過來扶大姐的,看見拿不到錢,反倒是衝過來跟蘇誌遠動手。
“你們乾什麼呢?!住手!住手!”
門衛老頭就怕自己在崗的時候門口出事,這麼看著,兩個小兔崽子還非要鬨出點動靜來。
兩個急紅了眼的人哪裡能聽一個老頭的話。
“你他麼少管閒事!滾一邊去!”
老頭剛才就判斷這倆男的不像好人,嚇得跑回收發室不敢吱聲。
李強衝過去抓住蘇誌遠的衣領,罵道
“姓蘇的,你敢跟我們玩陰的,今天不把一萬塊錢拿出來,我弄死你!”
八千塊不夠了,現在得一萬塊才行。
蘇誌遠現在徹底卸下了心裡的包袱,婚都離了,誰還慣著這兩個貨。
他一腳把“矮冬瓜”似的李強給踹了出去。
李軍看自己在人高馬大的前姐夫麵前占不到什麼便宜,揮拳便衝著蘇覺曉姐妹倆去了。
“你個婊子!敢騙我!我弄死你!”
蘇覺曉反應快,拉著二姐一閃身,躲過了一拳。
今天是周一,路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隻有三三兩兩的人躲在遠處看熱鬨。
畢竟民政局這裡兩口子打架的事情太多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前腳報警,後腳人家兩口子和好了。
“二姐,你往那邊跑,快去報警。就說有人在政府門口鬨事。”
“曉曉,你去,二姐對付他們。”
“二姐!你快去!”
蘇覺曉拒絕,前世她學過點三腳貓防身術,吃不著虧。
蘇曉玲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趁李強不注意,跑了出去。
李文芳那個麻杆一樣的大弟弟看見蘇覺曉這邊落了單,一低頭,又瞧見曉曉腕上的表,起了歹心。
他聽大姐說過,蘇家老三去了地毯廠當秘書,工資特彆高,這表一看就不便宜。
不給錢,給東西也行。
“你們沒錢,就先把值錢東西留下,有錢再來換!”
蘇覺曉身上什麼值錢的都沒有,看見那個“麻杆”盯著自己的手腕。
她才想起來,今天早上走得急,她拿錯了,竟然戴了齊思成送的那塊勞力士。
“你說這個嗎?”
蘇覺曉摘下了手腕上的表,這麼貴的東西,碰壞就不好了。
“麻杆”貪婪地看著這塊手表,心裡估算著價格,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吧,自己要是拿出去賣了,頂一年工資呢。
“對。曉曉妹妹,你給我,咱們一切好商量,畢竟還有層親戚關係。”
“呦,你想讓我給你啊?”
蘇覺曉慢慢將手表套在手指關節上,心裡默念著
齊思成,對不起了,這表要沾點血了,以後再賠你一塊。
女子防身術她都快忘光了,隻記得幾個招數,拿手表當拳指就是其中之一。
蘇覺曉一言不發,走到“麻杆”麵前。
照著對方臉上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