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曉嘴硬,李軍那混蛋是自己打的,打完人就叫痛,這不是她的性格。
“你手給我看看。”
齊思成握住蘇覺曉的手腕,把對方的右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隻見蘇覺曉細嫩的手指上被表帶硌出來一條青紫色的淤痕。
“怎麼弄的?”
齊思成一著急,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
“表帶硌的。”
“你用表,打的那個麻杆?”
齊思成一直以為李軍頭被打開瓢是蘇誌遠乾的,沒想到竟然是曉曉。
蘇覺曉不想讓彆人知道人是她打的。
下午打李軍的時候,她二姐跑去找人,大哥忙著應付李強,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動手這件事。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女子防身術,她又不是練體育的,說出來她會這招也沒人信。
不過在齊思成麵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蘇覺曉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對,我用表打的,你送的那塊。今天早上走的著急戴錯了,這麼貴的表,我是想還給你的。”
剛才她把手表放回包裡的時候,看見上麵已經沾上了血,這勞力士是真結實,一點破損都沒有。
“不過,齊同誌,我肯定能給你買塊新的,就是得等一陣。”
“我什麼時候管你要手表了?!你一個小丫頭怎麼能跟男的硬碰硬?!”
齊思成是真的氣到了。
他氣曉曉的衝動,氣李軍一個大老爺們欺負女同誌,更氣自己沒有在曉曉身邊。
“回去睡一覺就不疼了,就是個小傷,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或許是和齊思成說話分散了注意力,也或許是瘀血正在慢慢散去,蘇覺曉感覺沒有剛才那麼痛。
“這還叫沒什麼感覺?都青紫了!”齊思成蹙著眉,看著蘇覺曉手指上的青紫淤痕,越看越覺得礙眼。“跟我去醫院。”
“我沒那麼嬌氣。”蘇覺曉滿不在乎地說。
“跟我走!”齊思成不由分說,拉起蘇覺曉就走。
蘇覺曉曾經以為自己是個倔脾氣,直到認識了齊思成,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倔脾氣。她隻好跟著齊思成去了村裡的衛生院。
衛生院的舊瓦房裡隻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赤腳醫生,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都來這裡拿藥。
簡單的傷口,齊思成硬是讓老醫生包了四五層。
“這能行嗎?大夫。”
“什麼時候能好?”
“會不會留疤?”
最後好脾氣的老醫生被齊思成問煩了,包紮好後,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人家關上門不接診了。
蘇覺曉就是再不想承認,也知道齊思成對自己的心思。
直到回家後她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齊思成緊張自己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蘇覺曉搞不懂。
第二天一早,吳娟看見蘇覺曉受傷,說什麼也不讓小女兒去上班。
“媽,我真的沒事,就是摔倒磕了一下。”
為了不讓吳娟擔心,蘇覺曉沒有多說。
“什麼沒事?你在家待著,我讓你二姐幫你請假。”
本來手上的淤青很快就下去了,因為厚厚的繃帶,蘇覺曉足足在家躺了五天。
這怪誰?
這還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