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沒有和孫敏一起走,而是挨了兩個耳光後,乖溜溜地跟在媳婦和五個孩子後麵走了。
會議室內,隻剩下被抓花臉,滿臉是淚的孫敏。
臉上一個接一個的巴掌印,和一道道指痕,撕碎了孫敏平日的高傲。
一個人無助地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裡,不願抬起。
可憐是很可憐。
蘇覺曉也隻覺得這一刻的孫敏可憐。
多少渣男玩弄女性,天天寶貝長寶貝短,嘴上
副廠長早已經走了,去財務對賬、和總部聯係,還有給公安打電話。
萬一老劉跑回老家,廠裡的損失讓他這個副廠長承擔責任可就糟了。
沈主任把一眾看熱鬨的員工轟走後,也帶著蘇覺曉出去了。
沈主任一直知道蘇覺曉不簡單,今天看來,自己還是小瞧對方了。
“曉曉,你是不是早就有準備了?”
沈主任不禁問道。
“準備?什麼準備?”
蘇覺曉露出兩個酒窩,一臉無辜地笑著。
準備倒是談不上,總公司正好要查賬,她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這邊賬目最近問題很大,老劉東窗事發並不是總公司發現,是供貨商,也就是原料廠家告的狀。
公司采購商品有回扣是業內公開的秘密,原來進貨給個五百塊錢回扣就可以了,現在老劉胃口越來越大,要一千五。
對方公司正好和總公司那邊的人認識,這事就捅了出去。
要說害了老劉的隻有他自己的貪心。
蘇覺曉不太想給沈主任留下能算計的印象,便解釋了兩句,
“這事也不是準備,凱麗前一段時間讓我把公司上次采購的報價單給她傳真過去,說總公司要看。他們看完以後馬上發現了問題。說廠裡的報價清單上多了五千塊。”
沈主任很是震驚。
“曉曉,你說多少?五千塊?是每次五千塊嗎?”
地毯廠每個月都要進一到兩次原料,純羊毛經過加工,價格本身本身就不低,再加上虛報的價款,總部要想不發現都難。
蘇覺曉點點頭,“總部那邊發現,從前年開始,單子上就開始造價,從一開始的一千,到現在的一次五千。”
“這兩年他至少弄走了七八萬啊?!”沈主萬分震驚。
地毯廠是外資企業,但這七八萬換成美元也不是一筆小數。
“差不多吧,具體是多少,總部會有專門的人來查。”
七八萬,加上回扣,再加上工資,老劉這些年沒少揮霍,但不知道為什麼,沈主任總覺得孫敏也沒花上老劉多少錢。
那錢都去哪裡了?
這個答案或許隻有老劉一個人知道。
第二天,李瑩忙完家裡的事情,來上班,就聽到這個驚天大瓜。
“恁說啥?七八萬?我嘞個乖乖。”
李瑩是豫南人,驚得連家鄉話都飆出來了。
“怪不得孫敏那麼傲氣,對了,我聽人說孫敏昨天被打得很慘啊,老劉沒怎麼挨打,真是便宜這男人了。”
李瑩雖然討厭孫敏,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公平。
多少渣男,外麵找了小三,原配都把氣撒在了女人的身上,馬上原諒了自己男人。
像孫敏一樣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確實作踐自己,可男的也管不住自己的腰帶,忘了自己的糟糠之妻,更加可恨。
“曉曉,外麵怎麼來了這麼多公安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