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羊城話?”
聽到蘇覺曉說羊城話,蘇誌遠很是吃驚,但最吃驚還是賈耀祖。
那剛才他和他媽、他姐說的話,這女的怕不是全聽了過去。
“對啊,我會羊城話。方言不是隻有你們能說,都是我們華國的語言,都可以學。”
蘇覺曉還真不是特意學的,原來她在國外留學時,一起租房的室友就是羊城人。
室友總是叫她說上幾句,久而久之會了大半。
畢業工作也總去港城出差,她的羊城話也就越說越好。
賈耀祖突然發現對方和自己想得不一樣,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擺了一下手,讓姐夫他們幾個先撤下。
“你剛才說什麼,我的那些衣服的秘密保不住,你什麼意思?”
在角落裡的那堆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散落一地。
卻也是他們這個檔口賣的最好的。
剛開始,他還讓人好好的疊起來掛上,哪知這些個體服裝店老板都覺得款式好,翻來翻去的。
他索性就不整理了。
隻是這些衣服的秘密他沒跟彆人說過,甚至大姐、姐夫家裡人也不知道。
蘇覺曉剛才的話讓他心中一驚。
“賈老板,你是想讓我在這裡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嗎?還是……”
高明街每天從早上三四點開市,人擠人,擠得水泄不通,那時候就是有熱鬨都沒辦法擠過去看。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大部分上貨的人已經扛著包裹走了。
整個市場一半的人都來他們這邊看熱鬨。
賈耀祖不知道蘇覺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膽子大歸大,可他又不是沒長腦子。
“走走走,看什麼看都,沒見過檔口吵架啊!你們誰沒吵過?”
周圍的人根本沒看夠這個熱鬨,都不肯走。
聽懂羊城話的,不願意走,都想知道蘇覺曉說的秘密是什麼。
聽不懂羊城話的,也不願意走,想知道賈老板是不是真像小姑娘說的,不守信用。
“滾!都給老子滾!”
賈耀祖和姐夫一群人大喝道,人們才不情不願漸漸散去。
蘇覺曉看著賈耀祖這個樣子,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賈老板,你彆緊張,我們都是生意人,做事情應該講信譽。”
“少他麼廢話,現在沒人了,你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了?還是你因為我不賣給你們衣服,你找人查我?”
蘇覺曉靜靜地看著那堆衣服,又看看賈老板。
“賈老板,你不用緊張,我隻是說做生意應該守信用,我哥每次都先給你彙錢,你說不做就不做了。當然,這些我也能理解,做生意嘛,你有權利不賣給我們。
可你在背後聯合日日升,就為了搞垮我們江城一個小小的服裝店,不至於吧?”
“你少在那兒放屁!我可沒和彆的服裝店聯係。”
賈耀祖用力搖頭。
附近幾個檔口還有一些來進貨的個體老板,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他的檔口就沒人敢來了。
他半夜可以坐快艇去接貨,可六十歲的老母親坐不了快艇,家裡人還指著這個檔口發財呢。
“賈老板,你的這些個洋垃圾,是真不怕給人穿出來什麼病嗎?”
賈耀祖大驚失色,這批貨是他前一段時間用快艇接過來的。
一大包比港城服裝廠的便宜不說,款式還沒有一模一樣的。
他也問過帶他“入行”接貨的那個刀疤臉發仔,這衣服哪兒來的。
發仔告訴他彆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