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左臉有疤,可能是劉四海。”
蘇覺曉提起這個名字,屋裡所有的公安都停下手裡的動作,齊齊看向這邊。
“你說什麼?劉四海?是上次搶劫鋼鐵廠服裝店那個人?”
中年公安心中一緊,這絕對是他們立功的好機會。
“應該是。”
蘇覺曉點點頭。
這個人是衝範雪英來的,幕後指使的就是江麗麗,現在沒有直接證據,她沒有辦法說什麼。
上個月鋼鐵廠“清倉店”入室搶劫案是市裡的掛牌案件,但過去一個多月了,隻有劉四海身邊的一個女人被抓,其他人員還沒有落網。
市裡催的緊,這件事社會影響惡劣,要他們務必儘快偵破。
像剛才那個老公安馬上就要退休了,對這事沒有那麼積極。其他年輕同誌就不一樣了,因為這事天天撓頭。
他們找到劉四海最後一個落腳點就是郊外的破廟,早後來人好像就消失了一樣。
現在劉四海又出現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中年公安激動地指揮手下出去走訪群眾。
“快,彆愣著,今晚都精神點,我去找孟局彙報,咱們今晚必須抓到劉四海!”
眾人也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馬上分頭行動。
今晚,江城的公安們注定是一場不眠夜。
同樣不眠的還有剛剛逃出去的劉四海。
江城郊區的農家小院,門口響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誰啊?大晚上的敲寡婦門,要死啊。”
嬌軟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開門!你他媽開門!”
砰砰砰!
“呀,四哥?你怎麼來了?”
女人穿了件寬大的男人襯衫,胸口的兩顆扣子鬆鬆垮垮係著,聽出是劉四海的聲音,趕緊穿上拖鞋去看門。
“四哥,你……你怎麼了?”
女人顯然被渾身是血的劉四海嚇傻了,愣在原地不動。
“小芳,快,快扶我進去!”
劉四海催促道。
從鋼鐵廠跑出來,劉四海無處可去,唯一想到的地方就是小寡婦趙崔芳家。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趙翠芳門前是非更多。
劉四海東躲西藏這一個月,正好路過趙翠芳家門口,一個女人的搔首弄姿坐在門口嗑瓜子,像極了古代青樓門口的那樣。
行走江湖這麼久,劉四海當然知道趙翠芳是什麼意思,兩人一來二去就搞在了一起。
家花沒有野花香,趙翠芳靠著一個個男人生活,劉四海身上還有上次搶來的幾千塊。
一個月,劉四海被趙翠芳伺候得跟大爺似的,直到兜裡錢花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王明海又找他,他才從趙翠芳的安樂窩裡出來。
“哎呀,四哥,怎麼回事,你不說有筆好幾萬的大生意嗎?怎麼還受傷了?”
劉四海疼得死去活來,剛才範雪英緊張,拿著刀胡亂砍,一刀砍在了肩膀上,一刀砍到了腰上,要是冬天還好說,夏天穿得薄,範雪英剛置辦的新刀鋒利無比。這兩刀用力還大,特彆是肩膀上那刀,幾乎見骨。
“艸,他媽的!疼死老子了!”劉四海疼得齜牙咧嘴,這女人是光用嘴說,站著不動,也不幫他止血。
趙翠芳也沒辦法,她哪裡見過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