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臨海，北風呼嘯，樹上乾枯的葉子也被吹落得差不多了。
雖然第一場雪還沒有下，冷空氣已經籠罩了這座城市。
“阿嚏！阿嚏！”
坐在車子後排的賈耀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一個土生土長的羊城人從來沒來過北方，這麼冷的天氣他是真受不了。
擦了擦鼻子，賈耀祖趕緊把車窗搖了上去，裹緊了羽絨服，嘟囔道：
“這也太冷了，我們十一月還穿短袖呢。”
“這還叫冷？還沒冬天呢，好不好？”盧曉燕嫌棄地看了下麻杆似的賈耀祖。“問你個事，像你這種麻杆，好找對象嗎？”
“什麼麻杆，我很強壯的，好不好？在我們那邊，多少姑娘喜歡我，我都沒同意。我是搶手貨。”
副駕駛的蘇覺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搶手貨？
她可是記得第一次見賈耀祖時，這個麻杆盯著人家姑娘看，被姑娘罵臭流氓的事。
“財神奶奶，你也笑我。”
賈耀祖抗議，但抗議無效。
三四個小時的車程因為幾人在車內的嬉鬨並不無聊，車子很快到了“永青總店”門口。
這是賈耀祖第一次來“永青”江城總店，看過臨海店，他一直以為總店會更大更闊氣，沒想到麵積比臨海店小了一倍。
“財神奶奶，這店這麼小，前幾個月你讓我發那麼多貨，都買完了？”
蘇覺曉一個月沒回來了，對江城總店很親切，自己和大哥、周斌親手建立起來的地方，麵積就是再小，感覺也不同。
“怎麼？不信？走，跟我進去看看。”
賈耀祖跟著進去發現人是真不少，特彆是秋冬換季的時候，好多她顧客都大包小裹的。
“這件羽絨服還有嗎？我要件黑色的。”
“那件紅的，我也要。”
“深藍色的還有嗎？”
羽絨服區域擠滿了人，看起來不像是零售，更像是羊城高明批發市場。
賈耀祖這段時間專心搞服裝，有事沒事也溜達不少羊城的個體服裝店，看看各家都在賣什麼衣服。
走了那麼多家店，除了百貨商店，賈耀祖還沒看見哪家店有這麼多顧客。
“我的天，這麼熱鬨，您果然是財神奶奶。”
賈耀祖看得目瞪口呆，才十來分鐘，賣出去了二十幾件羽絨服，一件羽絨服零售的利潤差不多是七十塊，也就是說十幾分鐘內，這個小服裝店淨利潤就是一千多塊。
就是跑船走私的，也沒有這個賺錢速度啊。
關鍵這還是合法的生意。
果然，跟著財神奶奶混，喝肉湯都能喝成胖子，賈耀祖在一旁默默下定了決心，這輩子財神奶奶指哪兒他打哪兒。
蘇覺曉讓阿祖自己在店裡轉轉，自己則帶著盧曉燕走到收銀台找大哥去了。
總店和清倉店最近都要忙瘋了，蘇誌遠一個人管兩家店，人瘦了不少，但精神很好。
“曉曉，我都沒空跟你們說話。”
收銀台的抽屜裡塞滿了鈔票，關都關不上。
原來蘇誌遠一天跑一趟銀行，現在一天得跑兩趟去存錢，好在銀行近，要不光存錢就夠他忙活的了。
盧曉燕過去幫著收銀員乾活，蘇誌遠這才被解放出來，兄妹倆才有空好好聊聊。
“周斌呢？”
“他先回家了，說晚上再過來。大哥，清倉店那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