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毫不知情,笑著跟芊芊走進去的練習生,宿煬和李斕對他深表同情。
雖然不知道這個懲罰是什麼,但光是白忙活一場就夠讓人崩潰的了。
宿煬和李斕搖了搖頭,根據芊芊的提示繼續去做糖葫蘆的任務。
兩人按著之前的道路來到了糖葫蘆小販的家裡。
糖葫蘆小販的家門沒有鎖,兩人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糖葫蘆小販家空無一物,隻在房屋中間擺放的桌子上,有一個密碼箱。
果然是節目組的摳門風格。
沒有錢布置其他的擺設,所以乾脆明了地把考驗練習生的箱子放得這麼明顯。
宿煬估計如果不是節目組還要時長,他們會直接把密碼貼在箱子底下。
這樣連線索道具也不用擺了。
兩人走上前去,觀察了一下這個密碼箱。
密碼箱上麵的密碼鎖是四位數的。
宿煬把鎖拿起來放在手心,發現上麵需要轉動的密碼是字母。
“四個字母。”李斕沉吟道:“是個單詞嗎?糖葫蘆小販讓我們找糖,糖應該就裝在裡麵,答案跟糖有關?”
“糖?”宿煬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糖的單詞是五個字母。”
“但是糖的拚音是四個字母啊!TANG,正好四位。”李斕說道。
不會這麼簡單吧?
李斕自己都懷疑起自己來。
明明連線索都沒有搜過,就直接盲猜成功?
就算節目組沒有錢買道具,但是出兩道題又不花錢,不至於也這麼糊弄吧?
宿煬拿著密碼鎖,撥成了TANG,然後拽了一下鎖。
沒開。
李斕竟然感覺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欣慰感。
儘管節目組摳搜得連道具都買不起,但好歹用了心設計環節。
“看來還是得需要線索。”李斕說道。
宿煬放下密碼箱,兩個人環繞著四周,試圖從空蕩蕩的屋子裡找到什麼線索。
然而這個房間實在是太空了。
彆說是道具線索了,就連個文字圖畫提示都沒有,牆上地上桌子上都“乾乾淨淨”的,除了灰塵一無所有。
“也正常,畢竟這裡是影視城,在這裡寫寫畫畫肯定要交罰款的,節目組給不起這個錢。”李斕攤手道。
宿煬深深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那麼現在問題的焦點重新回到了盒子上。
宿煬和李斕再次回到桌子前。
不會真有人直接把答案寫在密碼箱底下吧?
那也太……
宿煬拿起密碼箱,發現密碼箱下麵刻了三個字,糖葫蘆。
應該就是提示了。
宿煬:……
不會吧,真的有節目組摳門到這種份上嗎?
連打印一張紙貼上去的錢都舍不得,直接人工歪歪扭扭地刻上去。
宿煬差點都認不出這三個字是糖葫蘆。
他十分有理由懷疑這三個字是導演親自刻的,就是為了省人工費。
而且導演真的為了省線索道具的錢,直接把線索刻在了密碼箱上。
宿煬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摳門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導演已經摳門到了一種境界。
一般人還想不出像他這樣能省錢的辦法。
“糖葫蘆?這提示給了和沒給有什麼區彆嗎?”李斕有些無語地說道。
宿煬同樣無奈地搖搖頭,沒有頭緒。
“糖葫蘆?英文?糖葫蘆的英文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李斕撓了撓頭羞澀地說道。
“挺長的,應該不是。”宿煬否認道。
“單詞首字母呢?”
“也對不上。”
“那糖葫蘆到底是什麼?”李斕皺著眉思考起來:“糖葫蘆的拚音首字母也少一個,肯定不對。”
“糖葫蘆數量英文?”宿煬提出一個猜想:“一串糖葫蘆大概五六個,五的英文單詞就是四個,如果不對的話還可以試試四。”
“你可以都試試,包括九,反正這個也沒有試驗限製。”李斕說道。
宿煬點點頭,從四開始試驗。
結果四五九三個都不對。
兩人的思路再次僵住了。
“和糖葫蘆有關的還有什麼?歌兒?我記得有一首冰糖葫蘆歌,幾乎每個放歌的糖葫蘆小販都會放。”李斕說著唱了起來。
“都說冰糖葫蘆兒酸……”
“冰糖葫蘆兒?”宿煬喃喃自語道。
他腦子產生了一個很離譜的想法,但是現在也沒彆的思路,他隻能試試。
輸入冰糖葫蘆的四個首字母。
BTHL。
不對。
宿煬歎了口氣。
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地再次輸入了THLE。
糖葫蘆兒。
可能因為李斕唱這句的時候,特意把那個兒唱得特彆明顯。
導致這句歌詞太過魔性,而糖葫蘆兒這四個字久久盤旋在宿煬的耳朵邊。
啪嗒一聲,箱子竟然就這麼打開了。
“開了?宿煬你輸入了什麼密碼?”李斕好奇地問道。
“糖葫蘆兒的首字母。”宿煬打開箱子後也是一臉懵逼。
誰知道這個密碼竟然這麼草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猜出來的難度也還挺大。
畢竟誰能想到糖葫蘆後麵還要加個兒啊?
北京人出的這道題嗎?
“糖葫蘆的首字母?這不是才三位嗎?”
“不是糖葫蘆,是糖葫蘆兒。”宿煬為了讓李斕理解,把那個兒字特意讀得很重。
李斕:???
“兒也算?”李斕也傻了。
宿煬聳著肩膀點了下頭。
“這題出的,我都不知道該誇出得好還是不好了。”李斕無奈地說道。
打開密碼箱後,裡麵放著一包糖。
宿煬和李斕拿著糖原路返回,找到了糖葫蘆小販。
“謝謝你們幫我拿回來了糖,這回我的糖葫蘆味道就對了!”糖葫蘆小販接過糖,對兩人道謝。
為了表示感謝,糖葫蘆小販指向北方說道:“二位少俠應該是想尋找秘籍吧,我好像聽福來客棧的掌櫃說過,有一位住在他們客棧的客人曾在用餐時說過他有秘籍所在地的線索,二位少俠不妨去那裡打聽打聽。”
宿煬和李斕告彆小販,前往城鎮北方的福來客棧。
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個寫著很明顯的福來客棧四個字的大牌子下麵。
裡麵如兩人所料,空無一人。
隔壁在拍戲,工作人員應該都被調過去了。
“等會兒,你說,這裡麵的工作人員是咱們節目組的還是合租的?”李斕攔住了剛要往裡走的宿煬琢磨道。
宿煬有點困惑地搖了搖頭。
不管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是合租的工作人員,來了武俠鎮都是統一穿扮演的服裝,這怎麼可能認得出來是屬於哪麵的?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試試。”李斕低聲說道。
宿煬不解地看著李斕。
隻見李斕把自己的假發紮起來,然後把身上的衣服稍微換了順序,最後從宿煬身上的衣服扯了塊布蒙在臉上。
整個人直接從長發飄飄的如玉公子變成了蒙麵的江洋大盜。
宿煬看得目瞪口呆。
李斕這換裝技術指定是有點副業。
“這樣你還能認出我來嗎?”李斕問道。
宿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雖然李斕變了套裝束,但是對於熟悉李斕的人來說,仔細看看他的眉眼還是能認出來的。
“那就行了,對於不太熟悉的人來說這樣變裝夠用了應該。”李斕說道。
隻見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福來客棧,然後徑直走向站在櫃台後麵的客棧老板。
“哥們,有練習生來過嗎?”李斕開口問道。
“還沒有,你是《摘星日常》那邊的?怎麼溜達到我這了?”客棧老板好奇地問道。
賭對了,這個工作人員是從隔壁租來的!
“害,沒什麼事兒,我就合計到處溜達溜達看看你們扮演的是什麼。”李斕裝模作樣地吐槽道:“我們導演太摳門了,這要是不逃班我都覺得我虧了。”
“兄弟,你這話說得沒毛病!”客棧老板對李斕豎起大拇指:“我們導演也是摳門得一比,感同身受啊。”
“可不是嗎?哪有拚錄製場地的?整個娛樂圈放眼過去頭一份!”李斕說道。
“就是啊,連工作人員都拚,你們導演和我們導演都摳到家了!”客棧老板對李斕的話深深地產生了共鳴。
“是啊兄弟!咱們打工人命真苦啊。”李斕歎了口氣。
客棧老板也歎了口氣。
在共同吐槽了彼此摳門的老板後,李斕覺得自己已經和這個扮演客棧老板的工作人員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誼。
他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了。
“哥們,你這扮演的客棧老板是什麼任務?看著挺有意思的。”李斕狀似閒聊地問道。
果然客棧老板對李斕毫不設防,直接把一切都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