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生病還來不來得及?”
“你現在生病有點兒假了,我準備直接說我拉肚子。”
“拉肚子這個借口有點兒老套,你看旁邊那些捂著肚子的,都準備這麼說,估計成不了。”
“哎,導演設計的項目,這團建不參加也罷!”
在後台看著監控裡實時傳來的鏡頭畫麵的導演:???
“我在練習生裡什麼時候形象變得這麼差了?”導演不解地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嗬嗬一笑。
導演實在是謙虛了,何止是在練習生當中,難道他以為自己在工作人員當中形象就不差了嗎?
誰讓他想要牛兒跑,又不給牛吃草,還一直拿著皮鞭抽著牛跑。
“不知道呢導演。”工作人員露出虛假的微笑。
“他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導演摩挲著下巴:“雖然說這次團建的項目確實是我一手策劃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出來的,但是沒辦法,上一個策劃活動的辭職了,我隻能自己上了。”
上一個策劃活動的辭職還不是因為你太摳門了!
重新找一個你又舍不得花錢!
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太摳門了!
工作人員內心瘋狂吐槽,表麵上卻仍舊保持著虛假的笑容。
“不知道他們怎麼認出來這策劃是我弄的,難道是我搞的太有創意了,和之前的那個策劃完全不一樣?”導演說著說著沾沾自喜起來:“看來我還挺有天分的,以後就可以省下找策劃的錢了。”
練習生們看得出來這個策劃是你弄的不是很容易嗎?難度大,懲罰高,獎勵低,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的活動,除了你之外,哪個有良心的能弄得出來?
你這沾沾自喜的自誇比剛才的嶽景楓開場還要尷尬。
“是的,導演。”工作人員繼續保持著虛假的笑容。
最開始他的嘴角還會因為長時間保持這個動作有些微微抽搐,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完全可以保持這個動作很久,嘴角的弧度不發生任何變化。
誰讓他是導演手底下的打工人呢?他們導演的摳門,資本家看了都會落淚。
“那也挺好,以後的活動都由我來策劃吧,你去通知一下人事部,把那個招聘給撤了吧,我自己來就行。”導演對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保持著這個虛假的笑容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辦法,雖然是導演策劃的,但是我們還是得參加。”嶽景楓無奈地說道:“那些捂著肚子準備說肚子疼的把手放一放吧,下次你們商量商量,就讓一個人肚子疼吧,這麼多人一起肚子疼有點虛假了。”
捂著肚子的練習生們聽到嶽景楓這麼說,隻能耷拉著臉,悶悶不樂地放棄了說自己肚子疼的想法。
“這一次我們的團建同樣是要PK的,這次PK按照陣營來分,以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為中間線,左邊的是紅色陣營,右邊的是藍色陣營,中間的抓緊時間現在竄一竄。”嶽景楓站到階梯中間說道。
在嶽景楓的調度下,很快兩邊陣營就分好了。
“好的,雖然紅色陣營比藍色陣營多一個人,但是這不礙事,反正每個環節你們人數都能湊夠。”嶽景楓敷衍地說道。
“分完了陣營,我們現在就要開始進行我們的第一項活動,你說我猜。”邱易安見嶽景楓分完了隊伍,便開始介紹起第一個遊戲。
“你說我猜,每個陣營派出十個人,分為五組,一組兩個人,兩邊陣營一共要進行五輪的PK。”
“每一組都有一個說的人,一個猜的人。”
“兩人麵對麵坐著,猜的人頭上會戴上一組詞,說的人可以看到詞,猜的人看不到。與此同時猜的人必須戴上放著音樂的耳機。”
“說的人不能比劃,隻能對猜的人用嘴巴表達這個詞,直到猜的人猜對為止。”
“猜對用時時間少的一組獲勝,兩邊陣營采取五局三勝製,先獲得三場勝利的陣營獲勝。”
“失敗的隊伍將要接受一個很恐怖的懲罰!”
邱易安介紹完規則後,練習生們便激烈地開始討論起參賽人員。
宿煬連連往後退。
這個環節一看就是嗓門比拚環節,而且還要持續輸出,一直不停地說話,他真的不行。
好在其他的練習生們也知道這個環節對於宿煬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也沒有找他。
很快,兩個陣營的參賽選手就決定了下來。
十組一共二十個練習生走到了下麵。
宿煬他們是紅色陣營,這一輪參賽的有他的兩個舍友,冉衡和辛夏陽。
“你們兩邊率先派出哪一組來?”邱易安問道。
“我們這邊就我和辛夏陽先上吧。”冉衡拿著話筒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們倆應該還是有點兒默契的。”
“嗯,好歹是睡對床這麼久了,說不定有時候這個晚上做夢,腦電波是有連通的。”辛夏陽也笑著回道。
“冉衡,我可是睡你旁邊的,你這個腦電波就算連也應該先和我連吧?”邱易安故意說道。
“我不想參雜進太過複雜的關係裡。”冉衡微微一笑。
邱易安:???
感覺今天從找主持人開始,周圍的人就一直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他不理解。
“好,紅色陣營派出來的是辛夏陽和冉衡,你們藍色陣營派出誰來迎戰?”嶽景楓興奮地問道。
一幅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表現。
“我和李斕吧。”穆豐主動說道:“我和李斕應該也算比較默契的了。”
“冉衡和辛夏陽是因為睡對床所以有腦電波交流比較默契,你和李斕為什麼會默契?”嶽景楓不懷好意地問道。
“畢竟我們倆是做過第一第二的人,也算有腦電波連通過吧。”穆豐笑著回應道。
“可是現在第二的是宿煬,你們倆之間連通的腦電波豈不是被宿煬給阻斷了?”
“沒事,現在腦電波可以從我這裡到宿煬,再從宿煬到李斕,我們三個連通不就好了嗎?”李斕拿起話筒說道。
宿煬:???
你們搞複雜的關係不要帶上我啊!
勿cue,他隻想獨美。
“行,既然雙方都是腦電波連通過的選手,看來這場比賽會非常精彩了。”嶽景楓興奮地說道:“請雙方準備好之後就坐到椅子上吧。”
紅色陣營,冉衡是負責猜,辛夏陽負責說的。
藍色陣營,李斕負責猜,穆豐負責說。
紅色陣營先,冉衡坐在了椅子上,嶽景楓先給他戴上了耳機。
冉衡接過耳機剛剛放上耳朵,就被裡麵傳出來的音樂聲震得打了個哆嗦。
“這也太吵了吧?我感覺我要聾了。”冉衡不敢置信地說道。
“聲音響,遊戲難度才大啊。”嶽景楓一臉無辜地說道:“這是導演設置的,我也沒辦法。”
要罵就罵導演。
但是他看熱鬨也挺開心的確實。
旁邊的李斕也接過了耳機,剛放上耳朵他就嚇得直接彈開了。
“真的太吵了吧?這也太狠了,我感覺彆說是做遊戲的時候我聽不見聲音,就算是做完了遊戲,我可能也聽不見聲音了。”李斕有些無語地說道。
“那你們就得快點猜了,相信你們腦電波連通的緣分!”嶽景楓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冉衡重新接過了耳機戴上,在確認李斕聽不見聲音後,嶽景楓在他頭上帶了個環狀的頭套,頭套上麵寫著四個字。
立馬睡覺。
辛夏陽看見這四個字鬆了口氣。
還好不算太難,他還以為導演會特彆變態的出一個長串呢。
雖然這四個字看起來怪怪的,但勝在字數少。
在辛夏陽確定自己看好信息之後,嶽景楓示意遊戲正式開始,邱易安在旁邊按下秒表計時。
“立馬睡覺!”辛夏陽連忙對著冉衡說道。
他知道冉衡應該是聽不到聲音的,所以把口型比得很誇張。
冉衡看見辛夏陽的口型,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辛夏陽以為冉衡沒看懂,連忙又說了一遍,口型比這個還誇張。
冉衡的表情更複雜了。
他看向旁邊的嶽景楓大聲問道:“這個能播嗎?”
嶽景楓有些不解地點了點頭。
冉衡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媽回家。”
其實冉衡從辛夏陽那裡得到的信息比這個離譜,但是他想到這個節目還是要播出的,就稍微改動了一下後麵兩個字。
再怎麼說他們節目熱度這麼高,為了能夠順利過審,不能弄這麼離譜的詞吧。
冉衡看辛夏陽第一遍的口型的時候就懷疑自己看錯了。
可是一旦他接受了前兩個字是“你媽”這個設定,他就再也走不出來了。
無論辛夏陽再怎麼說,他就覺得前兩個字就是這個。
所以冉衡才問嶽景楓這個詞能播嗎。
旁邊的練習生們自然都看到了冉衡頭上的詞,再聽到冉衡猜出來的答案,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說導演怎麼弄個這麼奇怪的詞,奪筍呐他!”
“他就是故意的,立馬和你媽太像了,光看口型很難分辨。”
“我感覺冉衡難了,這個詞一旦腦子裡接受了就很難改。”
“你媽回家哈哈哈哈哈!”
辛夏陽聽到冉衡的回答人也傻了。
他連忙擺手:“不是你媽,是立馬。”
“不能做動作,延長十秒做懲罰!”嶽景楓立刻說道。
加時就加時吧,辛夏陽沒有辦法,必須得把“你媽”這兩個字從冉衡的腦子裡摳掉,不然他們這輩子都休想猜出來正確答案。
雖然加時了,但冉衡看懂了辛夏陽的手勢,知道前兩個字並不是他想的那個,也是鬆了口氣。
刨掉對這兩個字的固有印象,冉衡重新開始看辛夏陽的口型。
他腦子裡電光急轉,突然就領悟了導演的險惡用心。
這兩個字是特意用來誤導他想出“你媽”的,而真正的前兩個字,一定和這個發音很像。
你的拚音是ni,而很多人nl不分,這兩個在口型上也有些相似,所以第一個字有可能是li。
“立馬回家?”冉衡再次說道。
辛夏陽眼睛一亮。
他看向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讓他做手勢的嶽景楓,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點了兩下頭,然後做後麵兩個字的口型。
“你這?”嶽景楓遲疑地說道。
“沒比劃,你說的隻是不能比劃。”辛夏陽辯解道。
“這……你說的好像也對。”嶽景楓撓了撓頭,放過了辛夏陽。
練習生何苦為難練習生,差不多得了。
旁邊的李斕和穆豐見狀,湊到一起小聲說道:“等會兒你提示我的時候就可以點頭搖頭,這樣我就知道哪個字對了哪個字錯了。”
“我明白,到時候你注意看我的節奏,第一下點頭就是第一個對了,第二下點頭就是第二個對了,不對的地方我給你繼續比口型。”
冉衡接收到了辛夏陽傳遞來的信息,知道自己前兩個字是猜對了,但是後兩個字沒有猜對。
他繼續仔細觀察辛夏陽的口型。
辛夏陽想到自己剛剛動腦袋的時候,嶽景楓和邱易安沒有判自己違規,連忙又想出來一個主意。
他微微側過頭,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
冉衡立刻就領悟了。
“立馬睡覺!”
“回答正確!”嶽景楓立刻宣布道,邱易安也第一時間按下了秒表的停止鍵。
毫無經驗作為第一組上場的辛夏陽和冉衡第一輪隻花費了七十秒的時間,加上十秒的懲罰加時,一共是八十秒,已經很快了。
冉衡摘下耳機,和辛夏陽默契地擊了個掌。
“用腦袋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也行。”穆豐把兩人的經驗看在眼裡,小聲對李斕說道。
“我明白。”李斕心領神會:“你給我做動作就行。”
兩人的對話被辛夏陽聽見了,辛夏陽連忙舉手舉報兩人:“裁判,他們倆偷學我們的經驗,不得給十秒的加罰時間嗎?”
“這怎麼能叫偷學,這叫光明正大學習。”穆豐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規則裡麵也沒有這一條。”
“冉衡,你說,他們倆偷學我們倆的經驗,是不是得罰時?”辛夏陽立刻向自己的隊友求助。
結果半天沒有人回應。
辛夏陽拍了拍冉衡的肩膀喊道:“冉衡?”
“嗯?”冉衡一臉茫然:“你在喊我嗎?”
辛夏陽:……
完了,這耳機害人不淺。
李斕看到冉衡這個模樣,也預見了自己的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冉衡手裡的耳機,看向穆豐說道:“我們儘量快點猜,可以嗎?我想保住我的耳朵。”
“我們加油,一定可以的。”穆豐同情地看著李斕說道。
李斕戴上了耳機,嶽景楓給他頭上戴上了一個新的牌子。
上麵依舊是四個字。
立馬做題。
穆豐:……
導演是和那兩個音過不去了是嗎?
看來導演是真的不想讓這個節目過審了,這詞越來越離譜了。
而且他們這組比剛才冉衡和辛夏陽那組更難,起碼他們倆的詞後麵那部分還能靠腦袋表演出來,他們這組詞後麵那部分光靠腦袋根本表演不出來。
他們倆剛剛白吸取冉衡和辛夏陽的經驗了,根本用不上。
他要是用臉給李斕做一個寫字的動作,李斕可能還以為他在表演麵部抽筋呢。
穆豐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給李斕比口型。
李斕疑惑地看了穆豐一眼。
穆豐隻能硬著頭皮喊道:“立馬做題!”
李斕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他好像能理解冉衡剛才的心理了。
這麼離譜的詞真的能播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