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試圖裝死逃避。
“你不要給我扮死人,李衍,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走的。”女人冷冷說道。
“是公司待你不夠好,還是我待你不夠好?”
“該給你交的都交了,薪酬也是同崗位最高的,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說話!”
“。。。”
“許老板,我有後天性重症心臟病,心肌弱,血液供給不足,心跳紊亂各種問題,至於源頭是什麼,查不出來,總之不是3,5萬可以解決的事情,有錢也沒有這個時間等解決方案。”
“賺的錢都去搭支架做各種手術了,我可能也沒幾個月好活,所以,想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做一些特彆的事情。”李衍神色黯淡。
許多愁怔住了,她想過很多種情況,沒想到來的是最壞的一種。
李衍起身固定住窗戶,讓晚風衝淡生死離彆的哀愁,又坐下嗦了兩隻螺,扒拉起了河粉。
許多愁盯著李衍,隨即也坐了下來,將木筷子“啪”地撕開,不客氣地拿了碗扒拉走了李衍的一半河粉,也吃了起來。
“你還記得東山福利院嗎?”突然的發問。
李衍驚奇,回道“我在那裡待了三年多,我記得沒有跟彆人提過。”
許多愁想起多年前那個總是陰沉著臉,剛進來就把彆的小孩打到鼻青臉腫的小男孩,臉上不自覺地浮現笑意,眉眼彎彎,清冷又極美,李衍看的出神。
“我也是在那裡出來的,隻是你來之後沒一年就走了,那時候你很凶,彆人都不敢跟你玩,隻有我跟你聊天。”注意到李衍的注視,她的俏臉又冷了下來。
“好像有這樣的事。”一個人影在李衍的回憶中浮現,總是溫柔對待自己,總是側著頭傾聽自己的牢騷,總是能給自己帶來安心,看著麵前的女人,竟然和多年前的人重疊在一起,他的心都多跳了幾拍。
“和我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李衍搖頭。
“你不記得歸你的事,在我這裡還是有效的,彆想賴賬。”
“吃飽了,你洗碗。”筷子一放,發釵一取,黑發如瀑傾瀉而下。
“我美嗎?”
“美吧。”
“有多美?”
“。。。”
“嗬,男人。”
許多愁站起,長發一甩,伸了個懶腰。
“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病也要繼續治,錢你不用擔心,對了,你是在哪裡看的病?”
“中山一院。”
“那好,明天陪你去那裡繼續治療,我不信用錢砸不好你。”
“其實你不用。。。”
許多愁一揮手“閉嘴,我樂意。”
說著走到李衍的跟前,俯下身來,兩人離得極近,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李衍微微扭過頭去,氣息微亂。
“乾什麼?”
“看著挺像回事的,這麼膽小。”玉指戳在李衍的臉上,女人笑意盈盈。
李衍剛想反抗,許多愁起身,隨便拿了一套李衍晾曬在窗戶的襯衫和短褲,風似的鑽進浴室去了。
“治病就治病,這是什麼展開?”
“話說真的是她嗎?我去福利院的時候都十歲了,按道理什麼都記得了,奇怪,在福利院的記憶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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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看了看亮起燈響起水聲的浴室,門是磨砂微透的,曼妙的身體若隱若現。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