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定不負所托。”
“嗯,就拜托你了。”李衍悄悄往黃崇那邊靠了一點,又猶豫問道“為什麼張將軍不曾言語?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隻見張遵一襲白袍隨風飄擺,麵似溫玉,薄眉鳳目,腰間彆一無鞘寶劍,寒光逼人,身後背一丈八矛,紅纓極紅,不知染了多少血,他長發束起,但留些許半遮麵,發絲亦隨著風而擺動,端的是俊秀無比,玉樹臨風。
要不是李衍知道他的張飛的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位常山趙子龍的後代。
“張將軍,呃,他講話頗潦,不善言辭。”
李衍看著黃崇,一臉“你覺得我會信嗎”的模樣。
黃崇隻得擦汗。
。。。
一路上一馬平川,大軍到達江油。
“此處便是江油了。”
一條小河流經關鎮,水質清澈,人們在此處洗衣做飯,產生的汙水順著河流遠去。河流兩岸是幾畝農田和十幾間草屋,再遠點有兵將們住的石屋。城牆低矮,是用黃土和稻草混合修建的,三三兩兩的人,撒著稻穀殼喂雞,沒有稻穀殼的也撒一些糊狀的食物,雞屎味,黃土味,這些便是這個重要關鎮的有的東西了。
攔在大軍前的守關大將馬邈拖家帶口,一家人皆身著布衣,身後的士兵也是骨瘦如柴,麵色枯黃,馬邈滿臉胡茬,呲著個大牙。
“來者何人是頭?”
陳通黃崇張遵三人默契退後。
李衍扔出半枚虎符“遊龍將軍李衍,同三位將軍,來伏擊魏軍。”
“伏。伏。伏。擊?”
“對,伏擊。”
“你就這點兵,其他人呢?”
“涪。涪。涪涪城”
“涪城?”李衍皺眉。
“涪城有守軍,此處的兵士都被調走了。”馬邈的夫人回答。
“吾將他們喚來。”陳通道。
“免了,再調動人反而打草驚蛇。”
馬邈憋紅了臉,將完整的虎符交給了李衍。
李衍點點頭,說“馬將軍就輔佐後勤工作吧。”
“好。好的。”
“黃尚書,此處便交由你了。”
黃崇拱手,領人安頓去了。
鄧艾在曆史上10月份突襲江油,也就是說如果沒意外的話他們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安頓準備,但是史書還講馬邈被田章擊潰的兵力合計“三校”,也就是三千人,而他的職位最高是可以統領五千人,但現實是隻有他一家老少,和幾十個餓到昏頭的士兵。
曆史上的馬邈帶了三千人伏擊魏軍,大敗,遂投降魏軍,要是沒有什麼幾千人,就是隻有這幾十個人,投降也就怨不得人家了。
李衍翻身下馬,極目遠眺,陰平道方向,三人布甲布鞋,向江油摸來。
“先頭兵?”
“上馬,隨我來!”
剛剛拴好馬的騎兵解開麻繩,翻身上馬。
“駕!”
十餘人側對著斜陽,策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