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看著劍來,李衍硬著頭皮硬接,一指伸出,血甲覆蓋,指尖和劍尖接觸的瞬間,劍氣縱橫,李衍敞懷,劍隨右手走,左手順勢握住了劍柄,將劍請到手中。
“毫發無傷?”
劉笑驚呼,不忘一指出其不意重傷銀當。
銀當大叫,紅白的血流出來,散發著惡臭的氣味。
李衍看似毫發無傷,其實也確實是毫發無傷,但隻有他看得到,浮現在劉
笑身後的王座缺了一個角。
公羊和幾乎在劍來的下個瞬間暴衝,一掌推出。
李衍橫劍,掌和劍接觸,大風過境,欲摧城,李衍眯眼,衣裳狂舞,人怡然不動。
風止,扔劍,身動,腳踩公羊和雙腿之下,一擰一轉,以腰為軸,肩重靠,將其頂出去半個身位,公孫和不緊不慢,從容招架,雙手一封擋住最硬的肩膀,腳離地,李衍抓住機會,右手穿懷而過,拽住衣領,隻要猛往下拽左手肘順勢一頂,就可以重創公羊和的心臟,一擊斃命也有可能。
公羊和曬然一笑,變掌為爪,去抓李衍伸出來的大臂,一正一反,一旦抱鎖住稍微借力就能將其直接折斷。
“終歸是少年人,今日就要汝見識見識天高地厚。”
公羊和這樣想著,舔舔嘴,狠狠發勁!
餘光瞥見戰局的劉笑和楊禾皺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被這樣近身鎖住,就算劉笑的指劍夠快,手也是鐵定保不住了。
誰料李衍藏在後方的左腳突然發難,以踩出去的右腳為支點,左腳如猛龍升天,暴起的腳尖直踢在了公羊和的下顎,骨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他一口血吐出,脖子向後一仰,眼珠子慢慢翻了上去,雙手也無力放開。
李衍冷著臉乘勝追擊,蹬地前衝,拳變爪,鉤住身體後仰的公羊和手腕猛地一拉,雙手三指並攏作鳥喙狀,眼露凶光,鐵錐一般刺向公羊和肋下。
“嘔。”
尖銳的刺痛將公孫和喚醒,他又吐出一口血,壯碩的頭插鳥羽赤裸青色虛影浮現在他的身後,大風起,李衍一愣,被吹出七八步外。
“什麼?”
公孫和踉蹌起身,身後虛影消失不見,但四周身旁狂風大起,乃至包裹住他的身體。
“代行者?”
“風伯。”
公羊和吐出一口碎掉的牙,嘗試矯正自己碎掉的下顎。
“所以你是外麵來的。”
“非也。”
他紮好馬步,一掌欲出。
李衍見他不願多說,從腰間摸出梅爾斯的思念上膛。
“認識這個?”
公羊和的老臉寫滿譏笑,表示放馬過來。
“嘭!”
一躍而起的蟾蜍淫乞銀當應聲而倒,像條沾了水的舊抹布,砸穿了屋頂,重重落到地麵,楊禾探頭去看,見他體液橫流,摔成了幾塊,分明是死了。
煙霧繚繞中出現李衍模糊的臉,對麵是是公羊和清晰驚駭的表情。
他往冒煙的槍口吹了口氣。
“西洋槍。”
三對二,二對三,攻守易勢。
夜未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