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語安笑意盈盈,禮數周全。
“二嬸多慮了。”
見著人走遠,陸語安收起笑容帶著鶯兒往蘭亭苑走。
“再過幾日,便照我昨晚教你的法子去找那幾個女士。”
韋氏沉不住氣,今日見元氏不與她在一邊,隻怕沒過多久就要使手段,她得趕在那之前。
春風拂,蘭亭苑的牡丹花爭奇鬥豔,假山旁幾個女士正低頭除草,小橋流水,倒是一番景致。
可不過片刻,幾個女使便開始爭吵,急眼之處竟還動起手來,一時間一團亂,直到陸語安差人把打架鬥毆的女使都叫到正廳去跪著。
三房送來的那幾個鼻青臉腫,像是被打狠了,為首的那個春香卻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發生何事,竟讓你們大打出手,傳出去國公府的臉麵不要了嗎?”
其中一個女使立刻開口,指著那三個女使義憤填膺。
“春香她們不知廉恥,揚言遲早爬上少爺的床,還異想天開地說什麼要做妾室,破壞太太和少爺的感情不說,更是口出狂言太太蠢笨,無法管家!”
名叫春香的女士一臉慌張,死死咬著牙,腫脹的臉龐看起來尤為滑稽。
還不是這幾個小賤人明裡暗裡出言諷刺,說她們連通房丫鬟都做不上,她們回了幾句,卻被拿前幾日被趕出書房,現在連正廳都進不去來說事。
一時情急便打起來了,可這話她說了就等於不打自招,是萬萬不能冒險的,隻得哭喪著臉說自己冤枉。
“畢竟是三嬸送過來的人,我無權處置,鶯兒,去叫人吧。”
不出片刻,以元氏為首的二房三房就落座了,瞧著自己靠山來了,春香立刻哭哭啼啼爬上前。
“三夫人,春香冤枉啊,分明是蘭亭苑的女士先挑事兒。”
韋氏死死捏著手絹,一腳把她踢開。
“不知規矩的東西。”
來龍去脈蘭亭苑的人說得清清楚楚,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擺脫不了,人是沒法留下去了,還得給元氏賠笑臉。
“大嫂,這事兒是我糊塗,沒想到選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過來,先前還誤會侄媳,現在看來,都是這小賤種一人做下的孽,我先給你們賠個不是。”
元氏和陸語安對視一眼,眼中都是讚賞。
“一家人說這些傷和氣,總歸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三個女士,你自己帶回去看著處置吧,不過這春香放哪都改不了這脾性,國公府可養不起這尊大佛,我勸你啊,還是快點送走,免得咬了自家人。”
元氏這話說得意味深長,陸語安眼裡帶笑跟著附和。
“是啊三嬸,我雖沒有話語權,但春香實在可恨,至於其他兩個,犯的事兒小,我素來聽聞二嬸規矩森嚴,在她手下管教,定能改過自新。”
金氏沒曾想來吃瓜還有自己的事兒,剛想反駁韋氏便答應了。
春香是留不住了,剩下兩個沒用的東西回去瞧著也心煩,不如一同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