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過後,二房安生了幾日,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幾日就鬨到陸語安這裡來了。
瞧著他們咄咄逼人的神情,陸語安心中略有壓力,與三房不同,金氏可是長腦子的。
“二嬸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金氏上下打量著蘭亭苑,當初她想讓兒子搬進這院子來,可惜元氏不讓,沒曾想給姚若虛做了新房。
“侄媳婦啊,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大嫂那邊不肯見我,我沒辦法隻得過來找你。”
陸語安吩咐人敬茶,前幾日的事情像是誰都沒放在心上,可誰都清楚,心裡膈應。
“眼下你們因為若虛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無心管理家中事,我心想著作為家中一份子,總要做些什麼,前幾日大哥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確實是我不對。”
她臉上帶著笑,可不像是真來認錯的。
“能幫你們的,也隻有管家,我這兩個兒媳婦腦子也算靈光,不如你把掌家權暫交到我們手上,到時若虛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物歸原主。”
原來主意打在這,可這金氏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一伸手便是掌家權,她這是篤定了大房要倒台?
還是說要把他二房的姚季潛推上去做這個國公爺,鶯兒站在旁邊端著賬本,正巧方才陸語安正在盤查。
“二嬸說的這話倒是見外了,雖若虛的事情需要處理,可我身為大房兒媳,管家權又是婆母交移的,若是我因為區區小事便無暇顧及管家,那日後怎麼做主母?”
她一句話便讓金氏以及她帶來的兩個兒媳臉色大變,國公府不會變天,日後的國公爺也隻會是姚若虛,她理所應當就是嫡母。
至於管家權,你們更是想都不用想。
金氏臉色沉下來,眼裡麵浮現出一絲狠辣,這死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道理我們都懂,但你忙不過來,我們也隻是想分擔一下,若是不行,那你將鋪子莊子什麼的讓我們管一部分,你自己也要輕鬆些,這地契在,也跑不了啊,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何?”
先前三房倒台時,重要的莊子鋪子就都被收回了,金氏如今開口,就是想在二房以前擁有的基礎上增加房產。
“二嬸請回吧,管家權在我手上,也隻是代替國公府儘職儘責,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陸語安油鹽不進,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負著氣走了,可陸語安心中明了,就算金氏今日偃息旗鼓,她也會想彆的法子要這莊子鋪子。
可陸語安本就分身乏術,千防萬防還是沒逃過,國公府最大的藥材鋪鬨出賣黴藥,假藥給百姓的消息。
陸語安和姚若虛急急忙忙到現場時隻看到聚集在門口的百姓們,鶯兒在前開路,掌櫃的已經被堵在門口成為眾矢之的了。
“無良國公府!給假藥吃死人了!你們這些不要臉昧著良心掙錢的!”
謾罵聲一片,陸語安神色有些沉,看見話事人來餓了,掌櫃連忙領著人往裡走。
“本來好好的,可是今天早晨突然有好幾個人過來鬨,說我們賣假藥,吃死了人!”
如今事情越鬨越大,有人直接把屍體給抬到鋪子門口了,百姓們圍著指指點點,人群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姚若虛眼尖的捕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