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著急的模樣,陸語安心中不免有些無奈,這汴京城傳播消息的速度如同千裡馬一般,她搖頭,就見姚若虛拉住自己坐下,又倒了杯子。
“喝了暖暖身子,我這娘子看著倒是嬌弱得很,可如今外頭個個傳你有著一身本領,厲害著呢,倒真讓我刮目相看。”
陸語安一時不明白他這是誇讚還是諷刺,心中有些忐忑。
“垮著一張小臉是如何,難不成真在外麵被欺負了?”
陸語安搖頭。
“我隻是不明白夫君是何意思。”
姚若虛有些無奈。
“我說你厲害著呢,我娘子深藏不露,這事情若是換成若柟去恐怕都不一定能那麼冷靜的處理,你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驚喜。”
母親一心想找一個可以擔得起國公府主母的兒媳,可物色來物色去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不曾想歪打正著,娶的這個便是這天下最賢良淑德的女子。
他將陸語安攬入懷。
“我不需要你太懂事,偶爾的孩子氣讓我覺得很是可愛,在我麵前不需要隱藏那麼多,可好?”
兩人在一起,不就是求得天長地久坦誠相待嗎?姚若虛一開始以為陸語安性子內斂,可兩人越相處,他便越發現,自己不曾窺探過她的其他麵。
她就像是那些小貓一般,伸出爪子一點點試探,若是發現人類不生氣,不厭惡這個行為,那才敢大膽展現。
陸語安心中一陣暖流劃過,她自小便裝乖扮巧,不是她沒有自己的小脾氣,可若是沈氏與陸成文對她多一點寬容。
她也不會將這張麵具一直帶在臉上。
“謝謝夫君。”
謝謝這一世讓我遇到如此之良人,兩人相依偎在院子裡,飄落的花瓣下,一男一女美好得像是一幅景致。
悠哉之時,陸語安聽聞好友已從邊疆起程,心中暗暗期待,原以為至少也要四五天,不曾第三日餘巧巧就駕著馬到了國公府門口。
她身著一襲紅衣,肆意張揚,臉上的笑容明媚,在邊疆這段時日像是苦了些,皮膚黑了些,眉眼間的英氣卻怎麼也藏不住。
陸語安是由衷為她高興,隻見餘巧巧翻身下馬,一把拉住陸語安的手。
“我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就是為了將這些東西給你帶回來,你定會喜歡的。”
隻見她拿出一個小箱子,裡麵裝滿了各種好看的陶瓷製品,旁邊還有裝著汁水飽滿的石榴,陸語安不免有些擔心。
“你一人趕回來,離了大部隊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這些東西我雖喜歡,可也不是非要不可,你若是能保護好自己才能讓我放心的。”
看著陸語安皺著一張臉的模樣,餘巧巧臉上表情俏皮,她時常像個大姐姐,又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瞧你說的這話,我不過就是比他們提前一天而已,若是路上真遇到什麼危險,那便掉頭回去找增援,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似的。”
兩人說話間邁著腳步往裡走,陸語安將人拉坐在自己身邊,見她一口將涼茶喝了下去,豪放得如同男子一般。
“巧姐去邊疆這段時日倒是入鄉隨俗了。”
餘巧巧也不生氣她的打趣,笑了兩聲。
“從前父親母親怕我嫁不出去,總是教導我注意禮儀規矩,可如今已經定下婚約,我還有何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