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將人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後,滅了燈才跟著躺下,將人摟在懷裡。
一夜好眠,窗外響起鳥啼聲,陸語安才睜開眼。
身側已經空了,看看半敞的窗欞,便知對方是出去晨練了。
今日還要繼續去繡房那邊盯著成衣,陸語安洗濯後簡單的吃了兩口飯就準備出門去。
還沒離開蘭亭苑,便瞧見了一蹦一跳而來的姐弟二人。
“安姐姐,今日你能陪我們玩嗎?”
姚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希冀詢問。
陸語安微微一怔,蹲下身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你們今日無事?”
姚萍點頭,“今日教習的先生告假,我們得了一日清閒。”
雖說兩個孩子年歲不大,但礙於兩人的身份,姚若虛早早地就給他們請了先生,教習一些人生道理和知識。
得知先生告假,陸語安思忖片刻後,提議道:“要不然你們隨我一起去繡房玩耍?”
姚萍和姚安互看一眼,而後齊刷刷地點頭答應。
陸語安便一手牽一個,一起前往了距離國公府不算近的繡房。
之前為了減少成本,繡房在城南的一處偏僻窄小的巷子裡,這裡魚龍混雜,陸語安每次來,都會帶著姚若虛安排在身側的侍衛小廝。
今日帶著姚萍和姚安,她便更不敢馬虎大意,該帶的人都帶來了。
剛到院子外麵,便聽見了肇事的聲音。
“你們吵到我們了,必須要給出賠償,不然的話我們就砸了你們的東西!”
叫囂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仗著繡房都是體弱女子,便一口咬定他們做繡活時吵到了他。
眼看著繡房的繡娘們被懟得啞口無言,甚至有膽子小的都快哭出來了,陸語安表情一冷,沉著臉上前。
還未來得及言語,其中一個繡娘叉腰怒懟回去。
“你是屬耗子的還是豬的,耳朵這麼靈巧?我看你聽牆角的本事挺厲害啊。”
說話的繡娘是繡房裡的寡婦,丈夫兒子死後來到這裡謀生,她和世家調教出來的繡娘不同,滿手都是繭,隻能做一些較為簡單的東西。
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性格也更加潑辣。
男人被繡娘罵得惱羞成怒,當即就準備動手。
巴掌還未落下,便已經被侍衛穩穩接住,一記冷拳打過去,男人痛得捂腹齜牙咧嘴。
剛準備叫囂,便看見了陸語安。
“繡房乃國公府名下產業,你若是對繡房有什麼不滿,隨時可以去國公府鬨。”陸語安沉著臉說道。
男人一聽繡房和國公府有關係,嚇得一句話不敢說,灰溜溜就跑了,連狠話都沒來得及放。
“你們沒事吧?”姚萍快步上前,擔憂詢問繡娘們。
方才懟男人的範繡娘有些局促,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給國公府辦事,但還是頭一次遇到國公府派來的人。
“太太……”
陸語安溫婉一笑,示意侍衛小廝門口候著後,領著姚萍和姚安進入繡房,讓繡娘們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