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附近的錦華鋪子生意一直都很好,可自從陸語安接管了國公府的鋪子後,這邊鋪子就沒人了。
掌櫃看著空空如也的鋪子,臉上閃過狠厲,餘光瞥見安排出去的人回來,才暫且收起了表情。
“怎麼樣了?”
回來的是臉上橫著一道疤的男人,身形魁梧麵露凶光,回來後將打聽到的事情告知。
“這幾日我都在跟蹤國公府那位,發現他們鋪子的生意極好,而且之前放火一事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困擾。”
“聽說他們的衣裳得到了宮裡那些貴人的喜歡,最近頻頻都有貴人派人來。”
掌櫃一聽,頓時臉色陰沉。
他想方設法對付陸語安,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一點好處都沒討到也就罷了,甚至為他人做嫁衣,導致對麵鋪子的生意更好。
就在這時,方才陸語安和姚若虛遇到的幾個同僚路過,還在感慨兩人恩愛。
“汴京城內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對這般恩愛的夫妻了,你們是沒看見,小公爺的眼睛都快粘在他家夫人身上了。”
“小公爺也是性情中人,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在朝堂上更是雷厲風行,誰能想到私底下竟如此疼惜娘子?”
掌櫃聽著那些話,握緊了拳頭。
倘若換做之前,那些人不懂規矩一家獨大,掌櫃會直接帶人上門收拾。
偏生陸語安乃是國公府的太太,他根本不敢動手。
特彆是在聽聞陸語安和姚若虛夫妻恩愛後,更是擔心把那位小爺得罪了。
“真是個不懂規矩的,每一家鋪子都相輔相成,他們現在一家獨大,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簡直可惡至極。”
掌櫃磨了磨牙,難以打消心中的怒意。
刀疤男站在旁邊沒有說話,想了想後提議,“其實他們能夠生意紅火,是因為用了蜀錦的緣故,倒不如我們也用蜀錦?”
“此事還用你說?”掌櫃不滿地瞪過去。
錦華鋪子早就已經開始用蜀錦製作衣裳了,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隻能被人笑話。
旁邊有店小二出謀劃策,“但是他們鋪子的價格不低,大不了我們仿照他們的款式,然後與之打價格戰,到時候他們也就扛不住了,而我們鋪子根基深厚,暫時放棄蠅頭小利,反倒能獲得人心。”
這倒是掌櫃之前不曾想到的,而今聽後摩挲著下巴,在心裡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眼下沒有更好的法子,倘若能夠利用此事惡心陸語安,未必不能大快人心。
“那就按你說的去辦,立刻去查看他們近期上架的款式,然後我們這邊也跟著做。”
店小二步伐匆匆地離開,經過半日的打聽,得到了不少圖紙。
不過這些圖紙都是他自己畫的,十分抽象。
掌櫃看過之後微微蹙眉,想了想還是交給了繡房那邊。
他們的圖紙太過潦草,卻因為是蜀錦,且有大量花紋,成本方麵根本就無法控製。
當一件衣裳做出來後,掌櫃才意識到陸語安的定價並非空穴來風,頓時覺得肉疼。
可想要威懾到那邊的鋪子,他們就必須得降價,那就意味著成本都回不來。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再次看見對麵鋪子門庭若市,反觀他們的鋪子十分冷清。
掌櫃磨了磨牙,最終選擇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