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國公府內安靜得沒有彆的聲音,隻偶爾有人影走動。
陸語安和姚若虛已經躺下,隻是想到兩個孩子的事情,她就毫無困意。
回想著此事撲朔迷離,陸語安心裡有些不安。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聲響。
“小公爺,已經有些眉目了。”
姚若虛猛地睜開眼,翻身就要下床。
陸語安趕緊伸手拉住了他,四目相對時,她跟著一起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吧。”
姚若虛劍眉擰緊,“已經很晚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都能處理。”
陸語安兀自搖頭拒絕,說什麼也要去。
姚若虛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她跟隨。
到達外麵,姚若虛微抬下巴,讓侍衛如實告知調查到的情況。
侍衛沒有任何隱瞞,將從綁匪那裡撬到的消息如實告知。
“我們對綁匪嚴刑逼供,他們最終沒忍住,將此事說了出來,說是聯係他的人自稱是沈家人。”
姚若虛挑眉,讓侍衛繼續往下說。
“本以為還能從他們嘴裡撬出消息,兩人卻什麼也說不出了,將來他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聞言姚若虛了然,揮手讓侍衛離開,而後轉身看向身側一直沒有說話的人。
“或許你不知道,沈家一直都在做皇家生意,甚至得到過皇上的青眼,以前在汴京作威作福。”
陸語安聽後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看著姚若虛。
“夫君有所不知,我的母親便是沈家的女兒。”
姚若虛微微一怔,後知後覺想起此事,莫名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尖。
“我倒是將此事給忘了。”
陸語安沒有深究此事,抿唇思考著這件事如何就牽扯上沈家了。
沈家一直以來確實在做皇家生意,特彆是衣裳,皇家的衣裳大部分都出自沈家。
一度將沈家的名聲打了出去。
而今成衣鋪子橫插一腳,有不少如同瑾妃這樣的嬪妃,都選擇了成衣鋪子,自然不會去沈家拿衣裳了。
想必就是如此,才會引起沈家人的注意。
“想必此事也是我的緣故,我隻想著擴展鋪子的生意,卻不小心結了仇怨,對我們懷恨在心。”
提起此事時,陸語安頗為懊惱。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成衣鋪子。
姚若虛卻並未這般認為,握住她的手安撫。
“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僅僅因為成衣鋪子,沈家就將我們懷恨在心,甚至不惜使用這般下三爛的手段,他們也爬不到現在的位置。”
“沈家的人雖然愚蠢,但也並非是非不分,想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姚若虛並未直接怪罪,反倒是理性分析,思考著裡麵的關鍵。
陸語安也逐漸冷靜下來,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沈家畢竟是名門望族,又怎麼可能因為一點生意,就站出來和國公府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