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郎趕緊跟著起身,煞有其事道。
陸語安淡淡的瞥了一眼,本不想再多言,不過剛走到門口就想到了什麼。
薛二郎之所以前世會落得淒慘下場,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抱負和朝中人相左,最重要的是識人不清。
畢竟是餘巧巧心悅之人,她還是決定再提醒一句。
回眸看向薛二郎,陸語安認真道:“我知薛公子心存抱負,想要為百姓們做事,但還是得多加提防小人,免得落入旁人的圈套中。”
汴京勢力錯綜複雜,薛家屬於前幾個世家,很容易就被人盯上。
且薛二郎已經入仕,攀不上薛家的人,肯定會借此機會攀上薛二郎。
能否避開這些陰謀,就要看薛二郎是否能夠頂住彆人給的好處了。
薛二郎同樣意識到了這點,趕緊點頭表示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能離開汴京,倘若非得離開,麻煩你一定要通知我。”
陸語安正色看著薛二郎,再次提起不能離開汴京的事。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且表情一次比一次凝重,薛二郎雖然懵懂,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太太且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得了這句話,陸語安方才徹底鬆口氣,沒有繼續逗留,朝著外麵走去。
而薛二郎則是一直在琢磨著陸語安所言,回到家中思忖片刻,倏地從椅子上起身。
“我與巧巧多日未見,如今快要結婚了不便見麵,但應該送去的東西還是得送去。”
薛二郎自說自話,立刻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取出來,讓心腹給餘巧巧送去。
下人們不疑有他,隻笑著打趣新郎官這是緊張了,笑眯眯地把東西給餘巧巧送過去。
與此同時,陸語安也回到了國公府。
隻是剛進去,就意識到了蘭亭苑內的氣氛微妙。
她略微挑眉,一眼看見了坐在院子裡的姚若虛。
哪怕姚若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還是隱隱覺察到了對方周身的低氣壓。
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了她?
“娘子去哪裡了?”
姚若虛早就注意到了陸語安,瞧著她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姚若虛在心裡暗暗磨牙,最終沒忍住開了口。
陸語安茫然的過去,如實說道。
“去找了薛二郎,怎麼了?”
“娘子得知自己已經成婚?私底下和男子見麵,著實不妥。”
陸語安微微一愣,後知後覺意識到姚若虛這是在吃醋。
意識到這點後,她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看著姚若虛。
瞧著姚若虛煞有其事吃醋的模樣,陸語安隻能抬步過去,坐在了他對麵,耐心解釋自己尋找薛二郎的意圖。
“我去找薛二郎,不過是為了巧巧,並無彆的意思。”
“那也改變不了你去見了彆人的事實。”姚若虛詭辯道。
陸語安有些無奈,沒想到姚若虛會突然小孩子氣。
餘光落在桌麵上的鬆露綠豆糕上,她捏著一塊點心。
“夫君吃了點心就不氣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