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人都已經快要被打暈了,你趕緊停下來吧。”
“身為男子就應該頂天立地,而不是對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你說你這像什麼話?”
看熱鬨的人紛紛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開始指責範二。
範二已經雙目赤紅,根本聽不進眾人的話。
“我教訓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問題?更何況她欠收拾,我就是讓她長長記性,知道何為出嫁從夫!”
範二說得道貌岸然,更是認為打妻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周圍的人聽見範二所言,並未表現出什麼,不過還是有幾個同窗被嚇到。
眼看著陸語嫣就要被打暈過去,隻能硬著頭皮過去勸說。
“弟妹縱使有諸多不對,那也不該下此狠手,範兄,讓她長長記性足矣,畢竟是明媒正娶回去的妻子,總不好真的鬨出人命。”
“更何況她可是陸家捧在心尖尖的人兒,你要是把人打出好歹來,陸家還不得跑去你們家中鬨?”
原本正在氣頭上的範二一聽,頓時冷靜下來,瞥了眼老實了對方陸語嫣,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今日的事情你若是敢告訴你家裡的人,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還不趕緊跟我回家!”
範二一點不懂憐香惜玉,拽著陸語嫣的頭發就往範家去。
春夏看見後連滾帶爬追上去。
看著這一幕,鶯兒小臉被嚇得慘白。
她摸了摸腦袋,倒吸口氣。
“這範公子下手也忒狠了吧,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肯定要心疼好久。”
陸語安麵不改色,看著大家爭相跑去範家看熱鬨,她已經沒了心思。
“人各有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
鶯兒同樣想起了當初陸語嫣非範二不嫁的事情,雖然離譜,但這確實是她自己的選擇。
“恐怕二小姐也很後悔吧,不過還好,嫁給範公子的並非是太太,不然如今備受磋磨的就是太太了。”
倒不是鶯兒看熱鬨不嫌事大,沒有同理心,隻是相比較於自家太太,她更希望出事的是陸語嫣。
陸語安又哪裡會不明白鶯兒的心思,隻是看破不說破,並未糾結此事。
熱鬨也看過了,再待下去也看不見什麼,陸語安索性帶著人回了鋪子。
一路上鶯兒喋喋不休,都在感慨人心險惡。
“範公子看著儀表堂堂,可誰能想到他竟是個衣冠禽獸,大庭廣眾之下對二小姐大打出手不說,甚至還拿著二小姐的銀子去喝花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奴婢還是不嫁人了,誰知道自己會嫁給怎樣的畜生?倒不如一輩子跟在太太身邊。”
鶯兒說得認真,將婚姻視為洪水猛獸。
陸語安聽後哭笑不得,無奈的停下腳步看過去。
隻是還沒來得及言語什麼,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來的並非是旁人,而是沈氏身邊的劉婆子。
劉婆子瞧著陸語安,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家裡她才是主子似的。
陸語安並不在乎,反倒是好奇劉婆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夫人有事尋大小姐,還請大小姐跟我回去一趟,彆讓夫人等急了。”
聞言陸語安挑眉,在心裡思考沈氏找自己是什麼事,難不成沈氏已經知道了陸語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