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果突然和離,這不是讓人背後議論嗎?你是她的長姐,怎能不為她著想?”
“況且就算真的要和離,那也應該由我們這方提出,範二郎做出了這些醃臢事,他有什麼資格和離?”
沈氏越說越是氣憤,再次將此事說到了陸語安身上。
“安兒,你必須的想法自己解決此事,這是你鬨出來的事情,你若是不解決……”
“此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非逼著她嫁過去的嗎?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還是她先挑選。”
“怎麼?她苦苦挑選的人,現在對她不好,便將這一切關在我身上?”陸語安冷著點反問。
沈氏瞪大眼睛,好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母親,我不也是你的女兒嗎?為何你要如此偏心?”
“甚至將她的不幸,全部怪罪在我身上,現在還讓我幫忙解決此事,為何你要如此?”
陸語安百思不得其解,她是真的打心底想要知道答案。
沈氏沉默了,半晌後被氣得胸口疼,半晌說不出話來。
若是以前,陸語安必定早早的就衝了上去,對她關懷備至。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實在是累了,瞧著沈氏惺惺作態的模樣,隻覺得胸口憋悶。
盯著看了半晌,陸語安閉上了眼睛。
“如果下次母親還是因為這點事情把我叫回來,那大可不必了,你也不必拿孝義來壓我。”
說完,陸語安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到馬車上,陸語安沉默不語,鶯兒在旁邊滿臉擔心。
經過方才的事情,陸語安腦海中一片混亂,甚至開始思考,她到底是不是沈氏的女兒。
同為女兒,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太太千萬不要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夫人也真是的,怎麼能對太太說出這種話,太太一心為了陸家,沒有得到一句心疼的話也就算了,反倒連這些瑣碎的事情,也希望能夠讓太太處理。”
“太太,以後若是沒有事情,就不要回來了。”
聽著鶯兒的話,陸語安抬眸看過去。
“你覺得母親是不是太偏心陸語嫣了?”
鶯兒趕緊點頭,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她還說起了種種。
“太太年歲尚小的時候,夫人就讓太太把所有好東西都讓給二小姐,隻要是二小姐喜歡的,哪怕隻是看上一眼,太太就必須得拱手讓人。”
“奴婢還記得有一年,太太和二小姐同時病倒了,可夫人二話不說,便說是因為太太的緣故,若不是老爺讓人去請了大夫,想必夫人都不會管太太。”
提起沈氏偏心的事情,鶯兒越說越氣,提起的事情也逐漸多起來。
那些記憶已經有些模糊,陸語安聽過之後沉默下來。
原本並不在乎這些,可如今聽見後,她的心越來越沉,最後徹底沉默了。
在此之前,她並不想去懷疑身份。
可如今聽見這些,讓她不得不懷疑。
‘隻要每次牽扯到陸語嫣,母親總是會下意識地偏向於她,而自己這個女兒,好像可有可無一樣。’
‘難道這裡麵真的有蹊蹺?還是說自己就不是母親的女兒?’
陸語安在心裡思索著,越想臉上的表情越沉。
鶯兒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瞧見她的臉色,頓時不敢說話了。
陸語安覺察到,閉上眼睛假寐。
她實在是不想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沈氏和陸成文,倘若僅僅是偏心,那也是自己的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