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臉色陰沉,他能夠爬到今日這一步,確實是陸語安提點,可這不是旁人中傷陸語安的原因。
他也知道這些人不服氣自己,所以才說出這種話陰陽怪氣自己。
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王瑞想到了陸語安給自己的權利,毫不客氣道。
“你明日不用來了。”
方才還在叫囂的店小二,聽見王瑞所言瞪大眼。
“你說什麼?”
“你被解聘了。”王瑞說完就給店小二結了工錢,一點不拖泥帶水。
眾人這才意識到,鋪子已經完全落在了王瑞手中,他成為了陸語安的得力乾將。
本來還有一些人忿忿不平,可好不容易找到的活計,他們才不願意為了前掌櫃那個不相乾的人斷送了。
眾人老實下來,王瑞卻罵罵咧咧地去到了偏廳,將剛才的事情告知陸語安,然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雖然太太給了我這個權利,但我還是不經過太太允許,解聘了店小二,太太如果想罰,就罰我吧。”
前麵的聲音不小,陸語安自然聽見了王瑞和店小二的話。
瞧著王瑞的模樣,她有些無奈。
“我竟然能將此事放權給你,那就不會多說什麼,你做什麼事情不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陸語安柔聲安撫。
剛說完話,外麵就有官兵過來了。
王瑞警惕地盯著官兵,“官爺這會子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官兵點頭,看向陸語安。
“太太,那人想要見你一麵。”
陸語安挑眉,倒是沒想到前掌櫃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低垂著眉眼思忖片刻,到底還是起身跟著官兵去了大牢。
大牢中關著窮凶極惡之徒,陸語安掩住口鼻,跟著官兵去到了最末尾的房間。
前掌櫃十分狼狽,看見她後,立刻匍匐前進,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
“太太,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你就饒了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
“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種事,我會負責鋪子的損失,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讓我先出去?”
因前掌櫃造成的損失不小,最終要給他判刑,大概率是流放。
但如果在此之前能夠獲得陸語安的原諒,他就不必被流放了。
陸語安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臉上的表情並無變化。
居高臨下看著黑暗中的前掌櫃,陸語安好奇反問。
“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從未想過要對你動手,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火坑。”
前掌櫃被問得啞口無言,呆呆地坐在地上。
“是你自作自受,你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既然敢做,那就應該承擔。”
陸語安並非目光短淺心軟的人,前掌櫃隻是被逼得狠了,才會站出來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被抓,他還會繼續逍遙挑釁。
如今落得這般下場,都是前掌櫃罪有應得。
陸語安並不準備放過前掌櫃,對方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鋪子,如果此次把他放出來,他隻會繼續記恨鋪子。
該說的說完,陸語安並不準備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將前掌櫃絕望的哭泣聲拋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