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處理完此事，不再看姚若虛一眼，而是開始提拔其他人。
離開後，林懷德趕緊追了上來。
“小公爺剛才不該當眾忤逆皇上，你這麼做隻會讓皇上對你生出嫌隙。”
李唯城語重心長勸說，他雖然也看不慣寧王所作所為，但那是天子，天子就算是做錯了，那也是對的。
姚若虛略有些詫異，沒想到李唯城會跑過來提醒自己。
不過他的目光堅定，淡淡開口。
“這並非多管閒事，皇上做了錯事，身為人臣，那就應該給出相應的態度。”
“如果我們對皇上的所作所為冷眼旁觀，隻會寒了不少老臣的心。”
李唯城聽過之後愣怔片刻，轉而無奈地搖頭歎息。
“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小公爺能否聽進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過我希望小公爺不要為自己做的事情後悔。”
說完，李唯城搖頭晃腦地離開。
姚若虛沉默片刻，也回到了家中。
見到陸語安，姚若虛猶豫再三後還是將此事告知了。
聞言陸語安黛眉微蹙，同樣覺得寧王不妥。
對上姚若虛的視線，陸語安說出心中想法。
“我和夫君一樣，都覺得皇上此行不妥，可他畢竟是皇上，我們不能太過於忤逆，還是應該適當言語，不可太過激進。”
姚若虛沉默下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之前隻是不想看見老臣心寒，才一時之間沒有按捺住性子。
如今仔細回想，才意識到自己做得確實不妥。
“娘子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插手此事。”
聞言陸語安鬆了口氣，上前挽著姚若虛手臂。
“皇上可能是剛登基，太想穩定朝中局勢，所以才會激進，夫君可以以溫和的態度勸說，但千萬不要當著眾人的麵，當眾讓皇上下不來台。”
姚若虛頷首應下，準備再看看寧王打算做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寧王一直都在籠絡舊臣，扶持新貴，本來不少人都覺得姚若虛會入寧王的眼，想方設法巴結。
然而如今眾人看見寧王冷落姚若虛，甚至好幾次當眾言語姚若虛的不是，他們開始有了彆的心思。
牆倒眾人推，虎落平陽被犬欺，那些人立刻開始陰陽怪氣，其中還包括那些新貴。
“以前就聽說小公爺很得皇上喜歡，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這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彆以為皇上彆幾分薄麵，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
“有的人呐，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對著皇帝叫囂，現在吃了苦頭，知道怕了吧。”
麵對眾人的冷嘲熱諷，姚若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而那些原本與之較好的人，也默默地拉開了距離。
其中最明顯的當屬陸成文。
李唯城將這些看在眼裡，四下無人時，詢問他是否後悔了。
“小公爺此番也算是真切感受到眾人的勢利眼了，那麼如今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想和皇上對著乾？”
“我從未想過要和皇上對弈，我隻是做了身為臣子應該做的事，也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姚若虛表情冷靜自持，說的話擲地有聲，讓李唯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