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現在是得了相思病,小公爺才剛走,太太就已經惦記起來了,說明小公爺在太太心裡是不一樣的存在。”
鶯兒忍不住打趣起來,還指了指銅鏡中她滿臉幽怨的神色。
聞言陸語安愣怔片刻,順著鶯兒手指的方向看向銅鏡,果然就看見自己愁眉不展。
還是頭一次這麼直觀感覺到,不免有些新奇。
陸語安抿唇盯著銅鏡看了許久,忘記了反駁鶯兒的打趣。
等冷靜下來看見鶯兒笑得直不起腰,沒好氣地瞪過去。
“你這丫頭特壞,就隻知道笑話我。”
“奴婢哪裡敢笑話太太,隻是太太如此不免讓奴婢有些開懷,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了。”
鶯兒趕緊解釋,生怕陸語安會誤會。
陸語安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瞥了眼鶯兒緊張模樣,歎息一聲。
半晌後,她囁嚅著開口。
“前路凶險,且險象環生,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平,我擔心夫君會出事。”
“那麼太太就應該將心中的擔憂告訴小公爺,小公爺要是知道太太如此為自己著想,肯定也會特彆開心。”鶯兒提議。
陸語安有些糾結,姚若虛這會子怕是正在忙事,自己要是去了,肯定會打擾到他。
可他們昨日連最後一麵都沒見上,心裡又有些不甘心。
“太太可以直接去官署,想必小公爺現在就在官署,小公爺若是看見太太,肯定也會十分開心。”
鶯兒繼續在旁邊攛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陸語安對姚若虛的感情。
彆看自家太太時常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實際在麵對姚若虛時,卻如小女兒家的做派。
不過這些話她可不敢胡言亂語,隻能安靜地站在旁邊。
陸語安思忖片刻,還是搖頭拒絕了。
“我明明知道他現在為什麼事情忙碌,又為何要去打擾他呢?”
“可小公爺很快就要離開了,難道太太就不想見小公爺一麵嗎?”
鶯兒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陸語安明明很想見到姚若虛,為何又不願意前往?
這裡麵的彎彎繞實在太多,陸語安懶得告知鶯兒,可她也想要在姚若虛離開時再見最後一麵。
倘若此番不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為了讓自己去見姚若虛更加名正言順,她立刻開始準備東西。
鶯兒好奇地跟在旁邊,發現陸語安事無巨細,甚至連鞋襪都準備好了,不由瞪大眼睛。
“太太對小公爺也太好了,都願意準備這麼多東西,小公爺若是看見肯定也會十分歡喜。”
“他是我的夫君,我當然得儘我所能好好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陸語安看著手裡的衣物,一一放在行囊中。
她並未將鶯兒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處理著手中的事物。
到底還是不願去打擾姚若虛,便隻是帶著東西在家裡等待,結果之後卻並未把人等來。
反倒是等來了姚若虛帶兵出征的消息。
回來的是姚若虛身邊的人,扯著嗓子言語姚若虛回不來的事情。
“小公爺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次前往邊關的人很多,所以需要小公爺挨個清點,小公爺便不回來了,讓奴才過來跟太太說一聲,希望太太莫要記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