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聽過之後還有些恍惚,眨巴著眼睛馬上回不過神,越想越是擔心。
“如果他們真是敵軍安排來的人,那我們還要把衣裳賣給他們嗎?那到時候我們不就成了賣國賊?”
鶯兒越想越怕,原本看著相當順眼的金子,現在看著就覺得膽戰心驚。
“太太,要不然我們報官吧,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我們擔待不起,我們還是直接報官,讓官府的人來管吧。”
陸語安卻搖了搖頭。
若是在此時報官,勢必會打草驚蛇,而對方今日趕明目張膽來到這裡,就意味著他什麼都不怕。
這樣的人才最恐怖,亦或者說他隻是其中的一個小嘍囉,根本不值一提。
“你就算報官也於事無補,對方敢明目張膽來購置衣裳,就說明他們什麼都不怕,而且我們並不能確定對方具體的情況。”
陸語安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對方顯然早已算到了這些,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鶯兒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抬手摁了摁眉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真的什麼都不做了嗎?我們還要把衣裳賣給他?”
“當然不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確定對方是什麼身份。”
陸語安立刻吩咐,讓鶯兒暗中去調查此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鶯兒在調查一些事情上無師自通,已經能夠輕易處理好此事。
經過半日的跟蹤,鶯兒垂頭喪氣地回來。
“奴婢按照太太的交代,按照那人留的地址去了,隻是對方行蹤詭秘,奴婢根本就沒有調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鶯兒耷拉著腦袋,為自己沒能幫陸語安排憂解難而生氣。
陸語安抿唇不語,在心裡思考著這件事。
“這不正好說明了問題嗎?”
鶯兒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太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隻是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會神出鬼沒?我們想要打探到他的消息輕而易舉,又怎麼可能讓你查不到任何東西?”
“隻有經曆過專門訓練的人,才能提前留個心眼。”
為避免讓對方察覺,陸語安決定暗中調查,不讓對方察覺。
可想到這些事情,他就有些發愁,思考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姚若虛。
可現在正是兩軍準備交戰的時刻,而他們這邊又沒有確鑿證據,若是將此事告知姚若虛,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對方。
思及此,陸語安歎息著,哪怕是夜裡躺在床上也在想這件事。
夜裡床榻上輾轉反側,黛眉微蹙,半晌後深吸口氣推門出去。
院子裡隻有一輪清冷的月光掛在半空,陸語安微微仰頭,看著那一輪彎月。
盯著月亮看了許久,陸語安對姚若虛的思念更甚。
兩人待在一起時,但沒有這些想法,如今分開,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對對方的迷戀。
到底比不上最初說的那麼輕鬆。
悠悠地歎了口氣,剛準備轉身時,便看見了站在院子外的姚若柟。
姚若柟也沒睡著,出來溜達,便恰巧看見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姚若柟提著裙擺小跑著進了院子。
“嫂子怎麼還沒有休息?是不是惦記著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