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氏的嘲諷,陸語嫣隻能攥緊拳頭咽下去,眼睜睜看著那些銀子都拿走。
回到院子裡發現範二跟沒事人似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在苦哈哈地到處尋銀子,他倒像是個大爺一般,那些銀子明明是他欠下的,卻要讓我來還!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陸語嫣越想越氣,將這些全部歸咎在範二身上。
“你在外麵欠了那麼多銀子,自己倒是不管不顧,全部都推到我身上,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在這裡坐著?”
姚若柟梗著脖子過去,冷聲質問道。
範二懶揚揚地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完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甚至不以為然。
“我都已經把流光綢緞送給你了,幫我還點銀子怎麼了?你們陸家不是有錢嗎,現在連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了?”
範二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甚至恨不得讓陸語嫣再次回去打秋風。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陸語嫣就已經無顏回去了,又怎麼可能厚著臉皮再次回去要銀子?
自己嫁出來不久,倒是從娘家拿了不少銀子過來貼補,這要是傳出去,勢必會讓汴京的貴女笑掉大牙。
“你要不想還銀子,那就把流光綢緞還回來,大不了我想些法子,暗中將流光綢緞賣了。”
範二知道應該如何拿捏陸語嫣,三言兩語就懟著對方啞口無言。
陸語嫣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流光綢緞已經拿去裁剪衣裳,還收獲了不少人的驚羨,她哪裡舍得再將流光綢緞還回去?
最後隻能自己咽下這個啞巴虧,心裡卻越想越憋屈,隻能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鶯兒撐著下巴,蹲在門口思量。
陸語安路過時看見,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是什麼表情?一大早便蹲在這,難不成地上長出花來了?”
“太太不覺得二小姐頗為奇怪嗎?二小姐最近這段時間竟然沒有作妖,實在是有些稀奇。”
鶯兒騰地起身,把我的想法告知。
倘若換做以前,陸語嫣隔三岔五就要找些麻煩,可最近這段時間對方安靜得很,甚至連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鶯兒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太太,我們還是應該多加防備,我總覺得二小姐要背後使陰招。”
鶯兒繪聲繪色言語,越想越覺得陸語嫣不對勁兒。
聞言陸語安微微一怔,她最近一直惦記著姚若虛,倒是沒注意到陸語嫣的動靜。
而今聽聞鶯兒所言,倒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邊關的情況,彆的事情倒不必時刻惦記著。
陸語嫣掀不出什麼風浪,也就是背地裡惡心人罷了。
抬手摁了摁眉心,陸語安岔開話題,詢問中年男人的事情。
“上次來我們這裡訂貨的人如何了?有線索了嗎?”
提起此事,鶯兒歎了口氣。
“奴婢也不知對方最近都做了什麼,他這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點動靜也沒有,奴婢已經派了人暗中盯著,他若是有半分動作,我們就能及時發現。”
陸語安聽過之後沉默,歎一聲後繼續吩咐。
“那就讓人繼續暗中盯著他,他有任何舉動都必須得馬上回來告知,此人絕對有問題,他越是偽裝出毫無問題的模樣,就越表明了此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