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說完這話,看了她一眼,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黎歌不動聲色握緊安全帶,“你要跟我說什麼?也是打個電話可以說完的事?”
“你身邊隻帶了一個鄭鎦,我擔憂你被灌酒。”
“周董是你介紹給我的人,他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
“他是君子,不為難女人。”
“那你還……”
“想見你。”傅修北再次偏頭看她,直接挑明,“這個回答你願意接受嗎?”
黎歌愣了愣,顯然是意外的。
“……昨天剛見過。”
“有些人見一麵是不夠的。”傅修北掃了一眼後視鏡,駛離了鬨市區,他放慢車速,在路邊停下。
“怎麼停了?”
“過來的時候,前麵出了場車禍,現在還沒疏通,乾脆等一等。”傅修北打開她車裡的盒子,裡麵隻有一包女士香煙,牡丹。
黎歌阻止他的伸手,“這煙淡,你抽不慣。”
“我試試呢。”
傅修北取出一根,銜在嘴邊,“黎小四,點上。”
晦暗燈光下,他一雙眼睛澄澈乾脆,能看進她心裡去。
黎歌的心顫了顫,取出火機,啪嗒一聲,火苗點亮了兩個人的麵容。
“在哥倫比亞,你還不會抽煙,什麼時候學會的?”
“在濱城沒人管,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黎歌給他點燃,拋下火機,想起還在霍家的時候,被一群人為難,霍靳城也不管她,難免有失意的時候,就這麼學會了。
隔著煙霧,傅修北深吸一口,確實如她所說,太淡,不夠勁。
他降下一半車窗,“你自願的。”
“是啊,我自願的,修北哥,你也怪我。”黎歌多少賭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