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打量杭蕭，他穿了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外麵是長款外套，鴨舌帽加口罩，顯得整個人十分溫柔。
“杭先生怕冷？”
杭蕭目視前方，“很怕。”
黎歌了然點頭。
進入會場有一段路，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被杭蕭捕捉到：“看見我不自在？”
“不是，就是本以為這種喧鬨的場合杭先生不會來，有些意外。”
“我從前其實很喜歡熱鬨。”
“看不出來，能創建茶樓的人，一般都喜靜吧。”
“你也喝茶，你喜嗎？”
問對人了，黎歌半張臉埋進圍巾裡，訕訕一笑：“不喜，我也喜歡熱鬨。”
杭蕭在口罩之下勾唇，“我很老嗎？”
“當然不！”
雖然沒見過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睛很清亮，精神氣也很足，絲毫不見老。
“那你總叫我杭先生。”
黎歌反應過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身上的氣質，很像我的長輩，比如我大哥。”
會讓人有點敬畏。
此時已經進入會場，她引導杭蕭入座，“這裡正對暖氣，一整晚下來，應當是不會冷的。”
杭蕭抿唇，“有心了。”
“嗯嗯。”黎歌看了眼四周雜亂的人群，貼近他耳朵講悄悄話，“等會晚會結束，我帶你見我二哥。”
離得近，她的氣息噴灑在杭蕭耳邊，柔軟帶著清香。
他渾身一僵，本想說不必，但看著身前的女人，他喉結滾動，“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