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蕭的手法很熟練,先給她消了毒,又噴上藥水,雙手搓熱給她按摩,動作溫柔輕緩。
黎歌能感覺到疼痛快速降低。
“你很有經驗,是專門學過嗎?”
她雙腳纖細雪白,帶著點崴傷的紅腫,杭蕭隻是手上動作,視線沒有長時間停留。
“學過,後來工作原因常常受傷,久而久之,混成了大半個醫生。”
這麼晚了,他依舊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隻露出一雙溫情的眼睛,黎歌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常常受傷?”
杭蕭替她揉搓的動作一頓,“沒學曆,一直在做苦力。”
黎歌一愣,頓時覺得自己真該死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她慌裡慌張,杭蕭忍著笑,“沒事,沒什麼不能說的。”
他的手上有許多繭子,不似傅修北的指節柔滑白淨,看得出來從前確實是乾苦力的。
“這麼晚了,茶樓還沒關門嗎?”她想儘辦法找話聊。
“嗯,加上程旬八個員工,已經累的直不起腰,奈何客人都想打卡一下黎總來過的茶樓。”
他略帶戲謔。
黎歌笑出聲,眉眼彎彎,“那不是很好嗎?我跟傅修北打了一個賭,我賭你的茶樓一定會人來人往!杭店長,看來我們要雙贏了,你賺錢,我賺賭注。”
聞言,杭蕭的動作下意識放緩,“他賭什麼?”
“嗯……他說你的茶樓會門可羅雀,你看,怎麼可能呢。”
杭蕭的動作徹底停下,有片刻的失神。
黎歌敏銳注意到,“那個,我們不是故意拿你的生意做賭注的……”
“沒事,兩位都是慧眼獨具的人,我也很好奇我的茶樓會朝著哪方麵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