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氣喘籲籲,一直跑到馬路上才停下。
杭蕭倒是沒太喘,“後麵有鬼在追?”
“比鬼還可怕。”黎歌靠著路邊的樹,在心裡罵了一百句傅南州,“對了,你怎麼會在市局?”
杭蕭麵不改色,晃了晃文件袋:“茶樓的手續沒辦全。”
“生意還好?”
“好。”
黎歌不滿,“乾嘛撒謊。”
“什麼?”杭蕭流露出些許緊張,很在意她的問題。
“年初一我路過茶樓,門可羅雀,你生意明明不好。”
兩人有段日子沒見,如今麵對麵說話,黎歌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杭蕭聞言,自如一笑:“既然路過,為何不進來坐坐,茶樓還仰仗著黎總的網紅效應吸客呢。”
黎歌聽出他在開玩笑,放鬆了點,“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不再來,是杭店長沒把握住。”
是他沒把握住。杭蕭暗自同意,有些東西確實是他沒把握住。
見他落寞,黎歌又覺得有些不忍,連忙說:“我會常去的。”
杭蕭笑了笑,伸手替她擦掉臉上的汙穢:“什麼事情需要你從檢察長秘書的辦公室跳下來。”
黎歌意外:“你怎麼知道那是……”
“我常來辦手續,對這裡很熟。”
黎歌似懂非懂,杭蕭不混商場,她便不設防,“你經營茶樓,見的人多,知不知道地下錢莊的利弊?”
杭蕭蹙眉,“表麵上不違法,實際乾得都是違法的事,一旦暴雷,幕後負責人要坐牢。”
黎歌更擔心了,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依然是傅修北。
按照他的習慣,一個電話打不通不會再打第二遍,除非真的有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