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眼底最後一絲笑意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陰森。
“那你要怎樣,才願意接受這筆錢,放黎歌出來?”
霍靳城麵對他,腎上激素升高,他一字一句:“我不接受。”
不接受。
最起碼此刻,黎寒敬他三分有魄力,他抬腕係好袖口,不緊不慢起身,“你就是要她坐牢。”
“黎寒,黎家世代光明,子女都是人中龍鳳,你說出一個坐過牢的人,會怎麼樣?”
大概是想象到了黎家被指指點點的畫麵,霍靳城止不住笑出聲來。
“那黎家就不是完全沒有汙點了,傅家也不會接受黎歌吧,她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吧。”
霍靳城慢慢剖析著,像是碰上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笑得一隻手撐在座椅上,幾乎喘不上氣。
瘋子,到這一步的霍靳城,是走投無路,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黎寒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這一幕,“你母親還在霍家,你的妹妹和易方儒還沒結婚。”
同樣是威脅的意思,可他不知霍靳城走到現在,根本不在乎她們。
“從小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蚊子,有人能幫你一巴掌拍死,也是好的。”
霍靳城收斂了笑意,沒有任何感情,涼薄冷硬到不像一個正常人。
事已至此,他沒有軟肋,什麼都不怕。
他就是要黎歌坐牢!
黎寒聞言,點點頭,隨後單手拾起座椅,直接砸在隔著兩人的圍欄上,砰得一聲巨響,嚇得一旁的工作人員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