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她對霍梟講。
後者笑著,醉意濃厚,“小歌,你跳舞的樣子真好看。那年你獨舞,我在現場,可惜那個時候沒有認識你。”
黎歌想起來了,他說的是那年校慶,她報了節目,在台上跳了一支獨舞。
身後視線灼熱。
她俯身,“該走了。”
手指被他握住,“我們一起走。”
黎歌頭皮發麻,瞥見桌上那杯蜂蜜水,她咬了牙,“好。”
不用再糾纏,梁局如釋重負,隨黎歌一同扶著他,走出包廂。
踏出門口的那一秒,裡頭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啪得一聲,碎了一地。
梁局和他們不是一輛車,安頓好之後便離開了,徒留黎歌扶著霍梟上車,她俯身替他係好安全帶,對司機說了地址。
“你自己回去小心點。”
“小歌。”她的手被抓住。
黎歌抬眼,撞見他清明的眼神,“你沒醉。”
“最後傅修北問了我一個問題。”
她眯了眯眼。
“他問我,當年沒有照顧好你,現在能不能做到。”
她手一顫,當即掙脫出來,轉身就要走,被他再次抓住,“黎歌!我說可以,我現在有能力了,再也不是當年木訥的霍梟,我願意放棄一切,和你在一起。”
黎歌胸口起伏,“他怎麼說?”
“他的酒杯和我碰了碰,什麼也沒說。”
她頓時什麼都清醒了,一回頭,剛好看見傅修北和周思琦的身影,兩人並肩,走進黑夜。
黎歌卻覺得,他走出了她的人生。
“跟上那輛車。”